林锦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低着头跑回房里去了,打算去把衣服换下来,他身上的就是新衣,这件就放着等以后再穿。
陆言青知道自家夫郎是害羞了,也不敢跟着,嘿嘿一笑就走到椅子旁坐下。
这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田间地头是断然去不了了。陆言青稍作停歇,便说道:“我待会把家里的一些农具收拾一番,然后再把柴房的柴添满。”说罢,便撸起袖子准备行动。
文秋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说道:“辛苦你了,青小子。”
“不辛苦,这是一个汉子应尽的职责。”陆言青回答得干脆利落。
“对了,阿姆。”陆言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我琢磨着等过几天天晴了,就请人来把屋里的炕盘起来,顺便把屋顶上的茅草换成瓦片。您瞧瞧,眼瞅着这冬天马上就要到了,得让大家能睡个暖和觉才行。”
溪哥儿一听到要盘火炕,立马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般凑到文秋跟前,眨巴着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他可不想再睡冷榻了,冬天一到,睡一晚上手脚都暖和不起来。
“你让我想想。”文秋轻轻揉着凑到他跟前的溪哥那毛绒绒的脑袋,随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几年他们家虽是做了新房子,但是因着陆父的事一直没来得及盘火炕,连屋顶都是用茅草盖起来,那日子过得着实艰难。
一到冬天,一家人只能哆哆嗦嗦地紧紧围着那小小的火盆,哪儿都不敢去。被窝也冷的跟冰窖似的,整个人蜷缩在里面,却依旧感受不到一丝温暖,这哪里能睡得着啊!
最难熬的是洗衣做饭的时候,被冻的手脚上全都长满了冻疮,那一个个红肿的疮口,又痒又痛,痒起来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皮肉里钻来钻去,挠又不敢挠,挠破了就会溃烂流脓;痛起来则如针扎一般,每走一步、每动一下,都像是被无数根针深深刺入,苦不堪言。
溪哥儿那时还小,一发冻疮就整天的哭。后面大一点了,还笑嘻嘻的来安慰文阿姆,想想都让人心疼。
文秋看着眼前严肃认真的大儿子,还有那一脸期待的溪哥儿。心中思量着,他家的日子今时不同往日,不但没有了外债,上次那头老虎就让他们挣了不少钱。今年,着实不必再让一家人受委屈了。
想到这里,文秋终于坚定地下定了决心。
“好,等天晴我们就盘炕。”
“好耶!太棒了。”溪哥儿如愿听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消息,高兴得又蹦又跳,还拉着刚出房门一脸茫然的林锦一起欢跳起来。
跳够了之后,溪哥儿紧紧抱住林锦,兴奋地宣布:“哥嬷,我们家要有火炕了。”
“真的?”林锦听闻,也为这个好消息感到由衷的高兴,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文秋见大家都如此高兴,便深知自己的这个决定没有错。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明天我就去找林生叔,问问他家的炕是谁帮忙盘的。”
“行,青小子,明个儿我和你一起去,也问问你赵阿麽的砖瓦是在哪里买的。”
“那我就在家里做饭吧。”
“还有我,还有我。”溪哥儿高高地举起手,示意大家千万不要把他给忘了。
“我就负责烧火,干杂活,有什么事都可以让我干。”溪哥儿拍着胸脯保证。此刻的他,内心无比激动,只要火炕能早点盘好,让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