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灵宠也不过是听从你背后家族之令,称不上真实力。”那人撑着地板艰难起身,大口呼吸起来。
“就是!有本事就上斗台去,靠自己才是真英豪!”
“御兽家族了不起啊?若是实力不够,灵宠宁死也不会听从弱者!”
“靠家族灵兽算什么,上斗台!”
众多学子本就不忿于明明天资不足,却靠关系进了大家伙好不容易才能一触的古音五院,有人领头,自然是能闹就闹。
有几个同样带了灵兽来的同门学子默默后退了几步,不想蹚这道浑水。
御兽一道因太过讲究两者间的平衡,御者和灵宠间通常会诞出不可思议的情分,既是朋友也是战友。
因此总被别的家族嘲讽,太依赖灵宠,没有自己的主见之类。
很多时候也确实很无奈,家族御者尚年幼时,灵宠比御者强大太多,这种事并不少见,没法反驳回去。
“九师姐,什么是斗台啊?”
凤生眨眨眼,脑袋凑过去,温热的呼吸几乎触在墨奉珺的耳畔。
“你!离我远一点!”
原先还有几分愧疚的墨奉珺一把将凤生的脸推到一边。
“斗台就是古音五院中,专门为想要互相切磋的学子们准备的比武场所。”她扯住乱动的凤生,把人固在一处。
“只需要将两方商议的规则告诉主持斗台的师姑,再将自己的身份亮出来,就可以在斗台上互相切磋了,通常是点到为止。”
整个悬月城的人都知道古音五院有这样的规矩,但在场学子还有部分是从外城来的,这会也仔细听着。
“现在你知道斗台是什么了,可敢跟我切磋切磋?”
挑衅的那人笑得很是得意。
“只许凭借自身法术武技,不可用兵器灵宠,你敢吗?”
离了那头通脉大圆满的聚雷虎,一个年仅六岁的御者,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她可就不一样了,身为悬月墨家的直系子嗣,手中的资源早已让天赋提升到上佳五等,又是二相灵根。十岁出头,比小废物多修炼了四年。
若是没有墨奉珺这个珠玉在前,她合该是被追捧的那个!
凤生只是听了墨奉珺讲解的内容,并没注意那人的挑衅,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她有些纳闷,不是说好的新入学子都要来春音山的大学堂礼课吗?为什么都这个时间了,还不见三个伙伴的身影?
【被追打了三里地,墨箐自知理亏,掏钱买了个小板车,自己驾马赶路。
在村落过夜时,有不少村民被两个小娃娃逗乐,又得颜染说些好听哄长辈的话,很快就把自己的优良作物种子给传播了出去。
这一路走一路散播种子,可把墨箐给搞好奇了。
“你是天生就喜欢培育粮种吗?”她使着定神功中命令凡兽的法术,自己也坐上板车。
颜染靠在板车边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天生的吗?倒也不是。
“不若你猜猜,我为何叫颜染呢?”
好一会,她才缓缓开口。
这无脸怪总有玩笑可开。墨箐盘坐起来,双手护着两个孩子,说道:“姓氏不提,这染字……或许是出淤泥而不染之意?”
然而,颜染笑起来,声音中带着些许释意。
“有年,阿母在某个空染缸中发现了我,她心善,将我收留,随她的姓。于是,那之后,我就叫阿染了。”
“……”
墨箐一下子没话可说了。
她这会才忽想起,天道说过,世间万物都是天之子嗣,天道便是天下之母。
颜染是有自己在人间的母亲的。
“我从未怪过生母,那年镇子里,生意不景气,田地里的东西也勉强够自己饱腹,抛弃亲子这事不少见。”
她撑着脸侧,猫儿嘴又露出一道笑来。
“其实……”墨箐有些艰难地开口:“你也可以不告诉我的。”
“原来小箐没那么想了解我啊。”颜染略带惊讶,假装忧伤地说道:“早知道编得再惨一些了。”
冷静。墨箐抓了抓额头,深深叹气。
明明就是真的,居然还说自己是编的。是觉得融血姻亲那么好糊弄吗?!
沉默了大概半个时辰。
墨箐:“其实我的双亲都死了。”
颜染:“重申一遍,我有眼睛,我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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