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山谷驶来四辆马车,像是来收尸的,士兵人数增加到三十几人,他们开始围着湖边转,在找最近的距离,或者水浅的地方。
“不要激动,激动会让人变得愚蠢,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文星吉说道。
“等!等什么?仇人送上门来,为何不去迎敌,还要在这里等,等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吗?”张婉儿气愤地说道。
“等他们气势消弭,反正今天来的,算他们倒霉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谁敢下水过来,就算是侵犯,死罪当诛!”文星吉说道。
过了一会儿,那群士兵开始卸下马鞍,又卸下车轮,将车盘拖入水中,坐了五个士兵,用刀当船橹划向这边,其中一个举起弓弩射向文星吉,文星吉催动天眼神通,瞬间用手指夹住,正好是五支箭。
“这连弩一次五发,他们正好五个人,等他们上岸,我去夺了他们的连弩,你即可去报仇!”
文星吉说完,拉着张婉儿故意躲到木屋里,那五人便上了岸,有两人将停在屋前的两艘船划向对岸,其余三人则举起弓弩向屋子走来。
当三人刚到门口,文星吉施展墨子剑法之无声寂灭绝,突然隐身,迅速夺取了三人的弩弓,关上门。然后现出身来,将弩弓交给婉儿,慕慕和男孩东方旭。
三个士兵半天没缓过神来,已经被张婉儿射杀,慕慕和东方旭则吓得将弓弩扔到地上,抱在一起。
“再怎么胆怯也要为家人报仇,捡起来,跟着婉儿学!要亲手给家人报仇,学会战胜恐惧是第一步!”文星吉对着东方慕慕和东方旭喊道。
两人捡起弓弩,学着张婉儿向后拉扯机簧。
文星吉打开屋门,上岸有十三人,呼唤着同伴,向屋子走来!
“不是说岛上的人都死光了吗,怎么还有人?”
“关键是还有女人,哈哈!”
“他们不会正在享受吧?”
一群人说着笑着,接近屋子,张婉儿喊了一声“杀”,三人立刻闪到门口,举起弓弩向外射杀,倒下五人,其余八人吓得四处逃窜。
文星吉示意他们趴下,然后催动玄武铠,走出门外,只见八人的弩弓对准文星吉一阵猛射,文星吉接住数枚箭矢攥在手里,张婉儿抓住机会起身将暴露目标的三名士兵射杀,其余士兵见状扭头就跑。
文星吉催动真气,将手里的箭扔出,准准地扎进了五人的双腿之上,士兵左右翻滚,惨叫声一片。
“该你们报仇了!”文星吉回头对慕慕和东方旭喊道。
二人战战兢兢地出了屋门,举起弓弩对准受伤的士兵,士兵们大喊求饶,二人都不敢下手。
“想想他们是怎么对付你家人的,真是没用!”张婉儿说着,捡起地上的钢刀,对着一人狂砍。
这时,东方旭对准一人大叫着狂拉机簧,慕慕的仇恨心也被激发。二人不停地拉扯机簧,但弩弓里的箭矢早已发射一空。二人又捡起地上的钢刀,和张婉儿一起,砍杀着受伤的士兵。
湖里正在渡船的士兵见状,赶紧调转船头向回划去。
文星吉驾驶星越之舟悬在半空,取出玄金莲玉钗,施展潇湘剑雨,将两只船上的士兵全部斩杀,随后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你们杀人未遂,也算杀人犯!”。
对岸还有四人,穿着像是车夫,见状吓得跪地求饶。
“我说过,下水者死罪当诛,你们算是助纣为虐,今日尚且饶过你们,留下两匹马,想办法将这些尸体运回去!”文星吉说道。
“仙爷饶命,饶命!我们照办,我们照办!”那四人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文星吉回到岛上,对着东方慕慕说到:“慕容虬我会亲自去斩杀,此刻你们的大仇也算是亲手报过,但现在不能继续留在杏林岛了,你们需要避一避!”
“一切听仙爷安排!”东方慕慕说道。
“我们需与婉儿的母亲会面,还要继续给东方慧治疗,我的船小,载不了太多人,你们姐弟在湖对岸同骑一匹马赶往龙涸城东的山神庙,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们!”
文星吉说完,将东方慧抱上星越之舟,和张婉儿一起向龙涸城飞去。
来到龙涸城,文星吉顺着张婉儿所指的路线来到一座荒废的山神庙。山神庙在山腰上,虽年久失修已败落不堪,但香火依旧没有熄灭。
“这里没有人啊?”文星吉问道。
“我们先把东方姑娘抬进去吧!”张婉儿说道。
文星吉抱起东方慧进了庙门,将她安置在干草铺上,开始对她输送真气。
张婉儿则轻声呼唤着她的母亲,山神像后面有了声响,张婉儿赶紧跑过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两个女人走了出来。
两个女人均穿着一身灰黑色衣服,走路姿态稳健,手握一柄短剑,一派侠女之风。寒暄几句后,三人便抱头痛哭。
这时候东方慧醒了过来,看见文星吉,想挣扎却使不上力气,只能闭着眼流泪。
“见过两位夫人!”文星吉起身施礼道。
“仙师客气!张家惨遭劫难,多谢仙师施以援手!我先生和大哥的骨灰在何处?”婉儿母亲回礼道。
文星吉指了指外面的船体。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扔下手中剑,向门外跑去,婉儿也跟了过去,三人立刻跪倒在船边。随后便传来一阵阵揪心的呜咽之声。
过来许久 ,她们将亲人的骨灰埋在了山神庙后面的白皮松树下,然后在那里守坟。
第二天早上,文星吉走到坟前,见三人还在那里跪着,便取出几张烧饼上前问到:“夫人几天都没吃饭了吧?先垫垫,一会儿我再去找些吃食!”
“婉儿,快拿去给姑娘们吃,这两天只给他们找来些山果充饥!”张夫人对婉儿说道。
“这里有多少人?”文星吉问道。
“算上老身和大嫂总共十五人,那些丫头都是被抢的穷人家的儿女,爹娘在家一定很着急,但我们势单力薄,斗不过慕容虬,暂时还不能将她们送回去!”张夫人说道。
“这里有笔墨,让她们都写好家的位置,我一会儿下山先给她们父母报个平安!”文星吉说道。
“听婉儿说,您也是墨者?”张夫人说道。
“我并非墨者,我未成婚的夫人是张氏墨家的传承人!”文星吉说道。
“据我所知,墨家功法从不外传,仙师有难言之隐?”张夫人问道。
“墨家功法我倒是偶然学得,只是没有师承,我的功法来自于这把尺子!”文星吉说着,取出墨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