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庆完全懵掉了:“柜台里的东西本来就是卖给顾客的,我去买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你知道一对金戒子需要普通老百姓不吃不喝攒多长时间?还有那五张外汇券,你现在必须马上交代,赃款和外汇券都是从哪弄来?”
“警察同志,您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钱是国家给我的奖励,外汇券也是我通过正常途径兑换的。”说完,武大庆笑笑:“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给你们一个电话,你们可以打电话过去问问。”
“你小子还跑我们这搞诈骗来了!糊弄谁呢?你是不是想找关系,把你弄出去?别做梦了,这起金店柜台抢劫案影响极其恶劣,除了负责这起案件直属警员,就算你惊动我们局长,你被关在哪个所,一时半会他都找不出来。”
“而且我们还有证人,亲眼看见你递给同伙一个改锥。”
我靠!
武大庆觉得自己草率了。
何苦体谅他们工作呢,今天他这个跟头算是栽了。
两个民警轮番对武大庆进行审问,武大庆为了配合他们,只能一会儿喊口渴,一会儿嚷着吃饭。
武大庆被他们折磨了一个下午,最后被他们关押到牢房。
武大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大好青年,居然还有幸来了这地。
里面已经挤了五六个人,胖的瘦的,老的少的,其中一个还是瞎子。
他们看上去都不像好人,凶神恶煞、贼眉鼠眼,他们目光都在武大庆身上打量。
就连那个瞎子,也竖起耳朵观察武大庆一举一动。
一个瘦子佝偻着身子凑到武大庆身边:“兄弟,你犯了啥事?”
武大庆知道,但凡进监狱的,事越小越被欺负,何况他还是一个被冤枉的。
想都没想:“我好像杀了几个人。”
“少他妈的来这套,吓唬谁呢?怎么杀的,说出来看看?”
武大庆如实道:“我相中一个知青,但是有个老头却在暗中一直打她主意,还带了一伙人,想鸟悄地把人家祖坟刨出来。你说这事我知道了能干吗,就一枪打死了他徒弟,和他手下几个人。”
“他闺女脸也被我弄花了。”说着,武大庆撩头发露出一道疤,又解开扣子把胸前手术刀口露了出来:“这都是我一不留神被他们弄的,还险些被他们炸死,你说我一条命换他们几条,亏不亏?”
“我靠!那你厉害了,我们都还有机会出去,你怕是没机会了。”
武大庆梗着脖子:“也不一定,兄弟我朝廷有人。你犯了啥事,看看花点钱我能不能帮你弄出去。”
那人瞅瞅武大庆,压低着声音:“强奸,我以为隔壁小寡妇对我有意思,一天晚上我就进去把她睡了,谁知道她舒服完了,回头就把我送进来。”
“你不知道,她舒服的时候喊的可唤了:不要,不要,你把我放开!她喊的时候很带劲。”
武大庆立即嫌弃的踢了他一脚,指着马桶位置:“给我滚,蹲那不许起来。一会儿我尿尿要是呲不到你身上,我就打你一顿。”
“哎哎哎!”武大庆一脚踹得他差点一口气没穿上来,滚着就去马桶边上蹲着去了。
被审问两回了,武大庆也积累点审讯经验,没一会儿功夫,同牢房几个人底细便被他摸的八九不离十。
那个壮的叫龙哥,这是海城道上的一个老大,因为打群架械斗被抓进来;另外还有小偷、投机倒把的、还有个会计,自己承认是贪污。
还有一个跟他年龄一般大的小伙子看着最本分,他戴着一副眼镜,看着有点文化,他说他是半导体厂的,从单位偷零件,自己组装收音机在外面卖,因为生意太好被抓了。
武大庆听得有些咋舌,同样是戴眼镜,那些在又一村公款吃喝的是蛀虫,而人家这样的却是人才。
不过他们对武大庆究竟有没有杀过人都表示怀疑,而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老瞎子却开了口:“他没撒谎,他真杀过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