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茅正安一听，脸色不是很好。

如果他们不能确定怨鬼的真身的话，那么小四象阵便失去了作用。

只有确认了是怨鬼的话，他才能启动小四象阵，来限制住怨鬼，这样也才有机会用铜钵镇压。

但要是怨鬼一开始就分辨不清，那他们的机会就会小上许多。

“呼~”

茅正安深吸口气，将心中的阴霾扫去。

“现在还没失败，不过机会咱们只有一次，所以...”

他的眼神扫过张真灵和慧玉。

“我们明白！”

重新打起精神后，三人走出了教室，准备前往四楼。

门外的走廊上，一道长长的血痕，从门口一直蔓延到楼梯上，直到四楼。

慧玉俯身，探手去触摸地上的血痕。

“发现了什么？”张真灵问道。

慧玉手指黏着血迹，细细摩挲。

“这血很真实。”

“很真实？”

张真灵不明所以，倒是茅正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起身后，慧玉看向两人，“还记得，之前李荭和刘显安之间的状态吗？”

“那不是十年前的场景重现的烙印吗？”

张真灵刚说完，脸上的表情就出现了变化，他也想到了什么。

“既然是场景重现，那就表明他们二人所造成的动静，都是来自十年前，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们看到的都是虚假的。”慧玉接着分析道。

“可是这血迹却是真的！”茅正安接话道。

“没错！”

张真灵道：“也就是说，其实那个‘李荭’才是真的刘显安？”

慧玉点点头。

茅正安脸色一喜，“按照我们之前的分析，‘那刘显安’才是怨鬼！”

慧玉倒是没有茅正安这么乐观，“还记得之前进来时，小僧曾说过，这教学楼内的奇怪吗？”

“那不是怨鬼的鬼蜮吗？”

“那是之前的看法，联系现在的话，小僧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慧玉表情凝重地盯着茅正安和张真灵，“那就是这整栋教学楼都被怨鬼化为了真实！”

“教学楼本就是真实的啊？”张真灵疑惑的开口。

“不！”茅正安脸色跟着一变，“慧玉师弟的意思是，这整栋教学楼被怨鬼变成了十年前的教学楼！”

“这...这怎么可能？”

张真灵脸色大变，这个猜测对他来说，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茅正安重重吸气，“没什么不可能的，只有鬼蜮够强，就能成功！”

“而且十年前那个夜晚，也是怨鬼怨恨的根源所在，在有着无比强大的怨憎加持下，鬼蜮恐怕真有能力扭转现实！”慧玉接话道。

张真灵沉默不语，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师傅经历的一场A级恐怖事件。

在他师傅后来所说，那场事件中所出现的鬼蜮达到了第二层，已经有了那种能让人分辨不出真假的空间存在。

而他们现在所经历的鬼蜮，恐怕不只是第二重鬼蜮那般简单了。

这已经完全可以看作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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