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
张老太傅门外,韫儿刚与张伯他们告辞后,准备回家,就听得一道刻薄的声音响起,
“宋浮光,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会也是跑来张老太傅府上拜年吧?”
“我姓沈,我不姓宋,我来这里是给老师拜年的!”
韫儿看着他,客气的应了一句。
转身就对阿大说道:“阿大叔叔,我们回去吧,娘还在家等我呢!”
“少爷请上车。”
阿大瞥了一眼沈敬安,心说这孩子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眼里的恶意不加掩饰
还是先带少爷回去比较好。
沈敬安看到韫儿要离开,立马拦住他冷嘲热讽,“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么没有礼貌?”
韫儿眉头皱了皱,“你是何人,拦路又是为何?”
“呵,小杂种,你连我都不知道?”沈敬安满脸恶意的盯着他,“我叫沈敬安,是沈家的嫡长孙,现在知道了吗?!”
“让开,我娘不让我跟没有教养,张嘴闭嘴就是脏话的人浪费口舌。”
韫儿小拳头握着,他师兄们都是君子,从不出口成脏。
但他也知道,小杂种是脏话,并不好听。
“让开,你挺横啊!”沈敬安仗着身高嘲笑他,
“你娘不守妇道被宋家赶出来,我祖母好心去接她,她反而闹的我家不得安宁。
大过年的将我祖母打伤不说,还挑拨是非,让我祖父休了祖母,如今我祖母一病不起,我祖父还与她置气,依我看,你娘就是个狐狸精。”
“你胡说!”
韫儿听他这样骂自己娘,小脸气鼓鼓的看着他反驳,伸手去推他。
“我娘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娘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祖母要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我娘怎么可能会动她?”
韫儿才不傻,他娘一般都不会跟人计较,若是娘出手,一定是有人先惹了娘。
“呵,你娘没有教养,果然也没有将你教好,你牙尖嘴利又能怎么样,你跟你娘还不是被宋将军赶出来了?”
沈敬安被他推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闪过狞笑,“你还敢说自己姓沈,我还你就是跟你娘一样贱,姓贱好了!
你这种没有父亲的野种,也配跟我一样姓沈?”
“你还敢推我,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推我?”
沈敬安伸手,想要去打韫儿,却被阿大提前预知,将韫儿抱了起来。
“你闭嘴,我才不是”
韫儿借着阿大的身高,俯身瞪着他,小拳头紧紧攥着,恨不得下去与他打一架。
“才不是什么?”沈敬安没还上手,心里极度不满的反问,“不是野种吗?那你爹呢?你怎么不跟爹姓?跟你娘那个贱人姓呢?”
“你胡说,我娘很好!”
“我娘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娘她姓沈。”
韫儿带着哭腔,“阿大叔叔,我们回家!”
韫儿扭头扑到了阿大的肩头,眼泪滴落在他的衣裳。
看的阿大直心疼。
可他一个下人,这会儿也没办法去将沈敬安打一顿。
只得压着怒气说道:“沈小公子,小小年纪,还是积点口德为上。
我家小公子不似沈小公子这般口齿伶俐,却也是张老太傅看重的学生。”
“今天的事情,我会一字不落的告诉小姐,沈小公子好自为之。”
阿大说完,将韫儿抱进马车,转身就让车夫驾车往回走。
“切,废物,就知道躲”
沈敬安冷笑着切了一声,习惯性的抖着腿。
丝毫没把欺负韫儿的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