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若是妇人之间的事情,我倒是不介意伸把手。
可沈夫人说的是,帮帮沈大人,沈大人乃朝廷命官,我一介内宅夫人,怕是无能为力啊!”
沈意欢并不想掺和进沈家的家务事当中。
今日之所以见一见代氏,不过也是不想让她当众下不来脸。
可她没想到,她一张口,就是这个!
“不是的王妃娘娘,是父亲,父亲他要辞官。”
代氏连忙解释说。
“如今的沈家,全靠父亲一人撑在前头,夫君政绩不够,三五年怕是挪不了位置。
若是父亲辞了官,沈家怕是在京城里,要叫不出名号来了!
王妃娘娘,臣妇求您,帮夫君劝一劝父亲吧!
夫君他一向都是在父亲的庇护下生存的,如今父亲的猛地不管他,可叫他如何是好?”
代氏不说这话便罢了。
她一说这话,沈意欢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她也不说让代氏起来。
就那么歪着身子瞧她。
兰叶与白桃站在沈意欢后面,察觉到她身上的冷冽,眼底嘲讽尽显。
沈大人一个男人,如今孩子都快要议亲了,还需要父亲的庇护。
那她家小姐呢?侯爷呢?
难道他们姐弟就活该在泥潭里打滚,就活该事事自已出头吗?
就活该自已吃苦受累一辈子,临到头来还要护着有爹有娘疼的人,是吗?
她是怎么张的开口说这些话的,她的心是黑的吗?
果然,下一瞬间,沈意欢耐心尽失的开口,
“沈相会不会辞官,要不要辞官,都不是本妃们说控制得了的。
沈夫人,与其来求我,倒不如去求沈相。
他那么疼爱自已的孩子,怎么会舍得让他单打独斗呢!
再者,沈相辞官一事,就连皇后娘娘都不敢说一个字,本妃就更无能为力了!
若是被皇上摁上一个干政的帽子,不说本妃,就是王爷,怕是也要吃挂落的。”
“王妃娘娘,臣妇,臣妇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一句话的事儿,臣妇……”
“沈夫人,既然是家事,你还是回去与家中长辈好好商量吧!
白桃,帮本妃送一送夫人,本妃身子不适,回房歇一歇!”
沈意欢不愿意再浪费口舌,说罢后,便起身由兰叶扶着往二楼去了。
代氏看着她的背影,一张脸红了又白。
可她又不敢再说什么?
万一她再纠缠,惹的人家生了气,肚子不好,她怕是命都得留在这里。
“沈夫人,请吧!”
代氏又怕又气,怕的是沈意欢身子万一真的不舒服,王爷会不会怪到她头上。
气的是沈意欢面子都不给,就这么打发了她!
可人了是摄政王妃,就是不给她面子,她又能如何?
代氏压着心里的怒气出了海棠苑,在白桃的目光下,灰溜溜的带着丫鬟走了。
经此一事,沈意欢态度又这般明显,本以为代氏会消停。
毕竟,沈文渊辞不辞官,又不是沈意欢能决定的。
沈文渊的辞官折子早就递上去了。
只不过皇上压中不发罢了!
是以,她当时虽然气,却也没将此事放在心里。
她如今生活美满,快乐的事情那么多,哪里会时刻惦记旁人的事情。
却不想,代氏在她这里碰了壁,便与装病没回祖宅的沈老夫人二人又起了幺蛾子。
她们二人在苏瑾下朝必经的路上守了好几天,终于将人拦住。
苏瑾今日公务不多,早早处理完了,便急着往家里赶。
雪儿这几天总说不想吃东西,他估摸着怕是有了。
今儿处理完公务,正好带她出去转转,顺便也瞧瞧身子。
像是王爷喝的那汤药,他倒是想问一下,从何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