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美娟的话,让关之峰心里一凛,心说:
难道我装的不像吗?
再一细想,管他像不像呢,我脸都喝红了,外表怎么看怎么是醉的,继续装。
于是,关之峰将头向杨美娟转了转,醉眼迷离地看着她道:“我、我什么时、时候喝多了?我、我怎么能、能喝多?”
杨美娟一看他这样,就笑了。
“你看你,喝多的人才不承认自己喝多。”
说着,伸手揽住关之峰的腰,把他的另一条胳膊绕在自己脖子上,硬生生把他架了起来。
这一动作,就使关之峰完全趴在杨美娟身上。
绵软的身体,竟然有一股令关之峰吃惊的力量。
杨美娟架着关之峰往楼上走,确实使他省劲了不少。
两人一直上到三楼缓台,关之峰作势还要休息。
杨美娟不肯。
见关之峰脚下无力,杨美娟索性从后面抱住他,开始往楼上推。
这样一来,关之峰的后背整个靠在她的胸前,被按摩着。
暖洋洋的,又很柔软,一股电流似水波一样荡漾开来。
本来因酒精刺激就急促的心跳,再次加快。
不过,这两者的作用,不是叠加,而是在抵消。
渐渐的,酒精的刺激在减弱,而后背的劲儿却给得越来越大。
关之峰乐得如此。
索性干脆把身体向后靠着,以使后背接触的面积更大,传递过来的能量更多。
既然能解酒,何不让它多承受一些呢?
这一来,杨美娟可受苦了。
关之峰接近一米八的个头,一百六七十斤的重量,全靠在杨美娟的身上。
那两个形状姑且不去管它,可重量实在令杨美娟有些吃不消。
一贯练瑜伽的身体,又不曾练举重,她只好拼力撑住,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如果扛不住,关之峰仰面摔在台阶上,再加上自己被压趴下的结果,那可就糗大了。
“唉呀,你,你别这样,我快撑不住了。”
杨美娟不顾是在走廊里,对着关之峰嚷道。
尖利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尤其是杨美娟。
左邻右舍,谁人不知她是个独居的寡妇。
大半夜,走廊里传来她的声音,意味着什么?
关之峰努力收了收身体,不让她太难受。
借着这个空档,杨美娟使劲推起关之峰,快速到了门口。
门没锁,开着半条缝,向走廊露着客厅里的灯光。
杨美娟将关之峰推进门,往厅里一送。
也不管他踉跄到哪里,转身急忙关上房门。
“咔哒”一声,锁住门锁,再趴着猫眼向门外看了看。
确认对面走廊里没有动静,这才转过身来,长长舒了口气。
额头上,也微微见了汗。
喝多了的男人,真是死沉死沉的。
这是她现在的感受。
目光,随即去找关之峰。
后者,正四仰八叉地趴在沙发上,一只脚搭在茶几上,姿势狼狈至极。
显然,他是被茶几绊倒的。
杨美娟叹了一口气。
“怎么喝成这样,我这是弄回来一个小祖宗啊!”
一边摇着头,一边走了过去。
关之峰趴在沙发上,把脸侧开,露出口鼻喘着粗气。
听见杨美娟的牢骚,心里偷着乐。
随即,就觉得杨美娟在给他脱鞋。
皮鞋很快被脱下。
袜子也被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