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燕王府外围已封锁!”
“禀大人,城防司三个百户所已就位,愿为大人效死!”
张昺正正官帽,将官服每一寸褶皱仔细的抹平。
“走,随本官进府。”
燕王府外侍卫,惊恐的看着张昺和他身后的三百多人。
“站住,此乃燕王府,无令不得入内!”
张昺冷漠地扫了侍卫一眼:“本官奉旨,携御医来与燕王诊治,尔等还敢抗旨不成?”
侍卫狐疑的看了张昺身后一眼:“御医呢?”
“本官就是御医,治燕王的这一剂药啊,还非得本官来下不可,让开!”
身后的士兵迅速将侍卫控制,张信则带着人将王府大门推开。
“臣,张昺,奉皇命来为燕王诊治!”
然而,王府前院静悄悄的,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不好,朱棣要跑!”
张昺迅速反应过来:“封锁王府前后门,持本官手谕下令城门紧闭,没有本官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
“其他人,给本官搜!”
张昺奇怪,这朱棣难道提前收到风声,知道自己要抓他,所以跑了?
可是也不对啊。
昨天王府的内应还回报,朱棣好端端的在猪圈睡着呢。
自己更是将燕王府外围封锁,围了个水泄不通,他能往哪跑?
至于挖地道就更不可能了。
整个北平底下不知埋了多少大瓮,若是动土,这么长时间岂能不知?
“找到燕王了,找到燕王了!”
“燕王在哪里?”
张昺大喜,揪住来报讯的士兵喝问、
“在后院,燕王一家都在后苑!”
“快,带本官去!”
张信命令士兵带着自己,急匆匆的来到王府后院。
一进院子,果然看到朱棣一家正"整整齐齐"的待在这里。
徐王妃脸色镇定,正在拿着针线缝补衣衫。
朱高炽抱着一本书在读,张昺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不知是不是故作镇定。
唯有燕王家老二,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那表情似乎有一点...激动?
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石桌旁的那个人身上——燕王朱棣。
朱棣此刻披着军大衣,但仍旧敞着怀。
北平十月的清晨极其冰寒,张昺穿着夹袄仍旧觉得有些冷。
可朱棣仅披着一件军大衣,让他确定朱棣肯定是真的疯了,对今天的行动又多了几分自信。
但朱棣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听说你们来给孤瞧病?”
“不过可惜你们来晚了,前些日子大师也给孤瞧过一次病,他说孤命犯煞星,需要怎么治来着?”
姚广孝垂眸低眉,一脸慈悲之相,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
“需一颗北平布政使的人头,来作药引。”
“听到了吧,张大人?”
朱棣冷笑:“孤也不愿伤了和气啊,可为了活下去,只好借张大人项上人头一用了。”
张昺心惊胆战:“你果真在装疯!”
说完立即喊道:“燕王朱棣谋反,本官奉旨擒拿,来人,动手!”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