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爷爷觉得自己这样做,绝对没毛病。
吕厂长显然没想到,他走这一趟,居然能得到这样有用的信息。
他好像看到了灿烂的阳光一样。
苏爷爷看着傻笑的吕厂长,有一瞬间觉得,这京城里的厂长怎么都这样傻呢?
他不耐烦地让他赶紧离开。
大门口堵上这么一个人,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真是太没眼力见了!
不知道自己被鄙夷的吕厂长再次道谢之后,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今天进行得挺顺利的。
甚至,他还觉得,说不定,下午也能这样顺利,顺利见到迟老甚至还能顺利的说动迟老答应下来。
吕厂长欢天喜地满脸笑容地回到绮丽丝绸厂。
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儿,让人看着就觉得讨厌。
尤其是一贯以来就看不惯吕厂长的马厂长,看着他这副样子更是生气的不得了。
马厂长生气的结果就是,直接冷着一张脸堵在厂门口。
好在这时候,厂里的工人们都去车间里忙了,要不然,看到两个副厂长在厂门口对峙,还不说三道四?
“我们吕厂长的手表这是坏了?”马厂长阴阳怪气地问。
吕厂长当场就听出来了,这意思就是说他迟到了。
“马厂长,看您这话说的,我的表可是正宗的上海牌,好用的不得了!”
吕厂长说话还特意将手腕上的表露出来给马厂长看了一眼。
这是最新款的上海牌手表,比起马厂长手腕的这一块老式表,不知道要漂亮多少。
马厂长本来就看着吕厂长不顺眼了,这会儿又看到吕厂长竟然炫耀新款手表,更是憋屈得不行了。
“有事说事,不要嬉皮笑脸,我们在说你迟到的事!”马厂长生气地将吕厂长在自己面前晃啊晃的胳膊推开。
“马厂长,我今天早上有公事外出,厂长也是知道的!”
吕厂长的胳膊被拍了一下,他忙就将胳膊收回来。
只是胳膊被拍一下不要紧,要是手表被拍坏了,可得不偿失。
他冷笑着看了一眼马厂长,心里腹诽,姓马的真是个没用的王八蛋,就知道在厂子里耀武扬威。
好好的机会在眼前都不知道抓住,让大家伙儿跟着受了多少罪?
“你这是拿厂长压我?”马厂长当场就冷了脸。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我什么时候都记着,您是第一副厂长!”
这话自然是马厂长经常挂在嘴上的,吕厂长这会子正好吊儿郎当的给回过去。
“你别忘了,厂里的纪律归我管!”
“马副厂长,纪律归您管没错。可是,您也别忘了,我这个副厂长不归您这个第一副厂长管!”
许是觉得马厂长做错了事儿,又或者是觉得自己要做的事儿马上就能做成了,吕厂长整个人底气都足了很多。
要是以往,他也不会与马厂长这样正面针锋相对,但是偏偏这时候,他就这么做了。
马厂长没想到吕厂长竟然会这样不给他面子。
尤其看到远处还有几个工人经过的时候,脸色越黑了。
“马厂长,要我提醒您一下,德国客商可是还有四天就要来了,您这边的翻译找好了吗?”吕厂长不想继续与马厂长掰扯,因此直接切中要害。
马厂长:……
“要是没找好,还是抓紧一点,耽误了会商,这责任咱们谁都承担不起!”
一番话,将马厂长的气焰打压的差不多全都消失,马厂长恨得咬牙切齿,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他一双略带浑浊的三角眼恶狠狠地看着吕厂长洋洋得意的样子,牙花子都快咬破了。
他决定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去找厂长,交给这个姓吕的去搞。
姓吕的不是觉得自己有能耐吗?就让他去试试。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姓吕的有多大的本事,能将这件事给办妥当。
他可是将整个京城能排得上好的人都去找了一遍,问了多少人,求了多少情,结果是一个成的都没有。
吕厂长在嘴巴上占了便宜,心情越发好了。
他得意的哼着小调儿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路过厂长办公室的时候,吕厂长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到厂长的办公室里。
厂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头上稀疏的几根头发,已经花白了,可见这些年,也算是为了丝绸厂殚精竭虑费尽心思了。
“小吕啊,你怎么过来了?”厂长正在头疼,看到吕厂长的时候,语气也不是十分好。
吕儒涯坐在厂长的对面,简单的汇报了一下这两日工作开展情况。
然后才凑近厂长低声说了一下,自己打算下午去见迟格迟老这事。
“迟格?你确定能见到?”厂长也激动了。
这几天,为了翻译的事,他几乎是愁白了头,愁秃了头。
可是,找的人都说,迟老现在不见外人。
至于其他差不多能勉强当个现场翻译的人,一个个的都谦虚的不得了。
他们听到是现场做翻译,都拒绝了。
甚至还说,要接这个工作,除非是迟格迟老亲自出山才能承担。
可是,迟老才从西北回来,已经闭门谢客什么人都不见了。
他自问没有这样的本事能请得动迟老出山。
这几天,厂长愁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都差去翻译司求助了。
“厂长,我打听到,迟老下午会去一个地方!打算去碰碰运气,万一碰对了呢?”吕厂长笑着说
“碰运气啊!”原本激动的不得了的厂长再听到吕厂长碰运气几个字之后,瞬间少了九成兴趣。
吕厂长停顿了一下,说:“厂长,我听说,马厂长似乎已经见过迟老了!”
话只说一半就可以了。
厂长惊讶,马厂长已经见过迟老了?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