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格看着霍思年这副傻乎乎的样子,不忍直视。
小时候挺聪明的,怎么越长大越傻了呢?
“霍教授,您还是先吃饭吧,错过了,可就没了!”苏小甜毫不客气地开口说。
瞬间,气氛尴尬了起来。
苏小梅忙说:“霍教授,您吃饭,时间还早,我自己可以走。”
迟格是真的看不下去了,说道:“小梅啊,这臭小子也要回学校去的,你们等会儿一起回去吧。外面天黑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我们也不放心。”
苏小梅……
和一个陌生的男子一起走,方便吗?
最终,苏小梅还是等霍思年吃完饭,一起出门离开。
“转眼间,小梅都已经长大了!”苏奶奶感慨地说,可这句话才说完,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苏首温这臭小子,年龄也不小了,怎么不知道领个姑娘回来?
这不是耽误她老太太抱孙子吗?
苏首温可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被苏奶奶给惦记上,从此开启了被催婚的路。
自然这是后话。
翌日。
迟格依旧在老位置坐着喝茶,吕儒崖上门了。
迟格看到他一个人进来,十分不悦,连一句话都没给。
吕儒崖尴尬啊,可是,厂长答应了让马万国来道歉,马万国待在医院里,抵死不肯出来,又能有什么办法?
一大早,厂长就去告状了,只是,上头那位,话说得漂亮,但实际上却什么问题都没解决。
厂长只能气呼呼地回来。
苏小甜从学校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尴尬像是被罚站的吕副厂长。
她忍不住失笑了。
但还是装作没看出来的样子,热情地与吕副厂长打招呼。
“吕厂长您过来了?不是说好了,今天让马副厂长来道歉吗?”
听到这个话,吕副厂长的表情越发不好看了。
“事情有点不巧,小苏同志,马副厂长他生病了,现在在医院里住着呢。”
马厂长一看就好好的,什么病都没有。
但人家说哪哪儿都不舒服,厂长也没办法啊。
总不能不管不顾地让一个病人来道歉吧?
传出去不光厂长的面子里子没有,就是迟老也要被人讲究。
苏小甜听明白了吕副厂长的意思之后,了然。
迟格冷哼一声,都是千年的狐狸,在他这里演什么聊斋呢?
既然生病了,那就一直病着吧,那副厂长的位置,给健康的人岂不是更好?
“原来这样啊!”
苏小甜笑眯眯的坐在迟格的身边。
迟格一看苏小甜这样子,就知道,小丫头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迟爷爷,我怎么觉得,我这身体似乎也不太好,要不,我去医院里与那个什么马啊,牛啊的厂长会一会面?”
迟格一口茶水差点儿喷出来,这小丫头,这不是明明白白骂人吗?
可为啥骂得这么爽呢?
他还以为,苏小甜就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
看来,老头子也有看错的时候。
吕儒崖真是快哭了,这小祖宗,是什么意思啊?莫不是要主动去医院找马厂长给她道歉?
可这是生病的事儿吗?
不是啊,这是道歉的事儿啊!
马副厂长很明显不愿意道歉。
这世上也没有牛不喝水强摁头的道理啊!
吕儒崖只能求情告饶地折腾半天,答应了苏小甜很多要求之后,蔫巴巴的回到丝绸厂去。
迟格看着吕副厂长走了,才想起来他都忘了没有考校苏小甜的德语水平。
虽然他对苏小甜有绝对的自信,但这一次,关系重大,有备才能无患。
可别闹到最后,真让他老头子出山。
那可是丢人了。
迟格不耽误时间,一串德语直接出口,他念的这是一段十分拗口的德语。
苏小甜听到迟格开口,先是一愣,随后按照迟格的速度开始做同步翻译。
迟格对苏小甜竟然有这样的能力表示意外。
半个小时之后,迟格满意地点头。
这孩子,比他预想的还要优秀一些。
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她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迟格不是不能接受现实的人,他很清楚地感受到了,苏小甜的德语水平比他还好一些。
绮丽丝绸厂这一次算是捡到宝了!
迟格也更加肯定,苏小甜这一次必然会在翻译圈里闯出名堂。
一个小女娃,有这样高超的翻译水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
至于苏小甜是什么时候学会外语的,迟格倒是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