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裴穿着秋季正装,高高的领子带着点禁欲的味道。听到高竞霆的话后容裴的眉头微微皱起,推开高竞霆说道:“别闹。”
高竞霆乖乖退开,可他那过分炙热的目光却还在容裴身上胶着。
容裴无论面对什么风浪都能镇定自若,可就是受不了这种的视线。
刚刚来到这个时代时,容裴很清楚要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要面对自己在这个时代孑然一身的事实,实在是一件困难至极的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接纳了自己的新身份接受这个身份带给自己的一切。
从那时起他就热衷于经营属于自己的关系网——即使那时候他能接触的都只是跟自己一样大的小娃娃。努力到如今,他有了许多朋友,随时都能喊出来聚一聚;他有几个知交,也许长久地分隔两地,却不会改变彼此的感情;他甚至有了不少铁杆的追随者,永远能在他振臂一呼时站出来支持他。
他有了自己的事业,各方面都发展得不错。
在他想方设法在这个时代留下印记的同时,原本坚硬如铁的心也慢慢被这个渐渐变得熟悉的时代打动。
一切都慢慢走上正轨。
只有和高竞霆的关系还在不尴不尬不清不楚地牵扯着。和高竞霆擦出爱情火花这种事其实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容裴的预期之中,所以在高竞霆说他喜欢乐棠的时候,容裴一直冷静地引导高竞霆怎么去追求乐棠。
然而从徐浪对陶安做的事就可以看出一件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被人当成傻子来哄。
等到“傻子”觉醒的那一天,所有谎言与欺侮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范立云那个人很清醒,你把自己哄进去了都没哄着他,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得不了手。
林静泉那个人很好打动,他很容易就会为你付出真心,可是在他发现被欺骗时同样也断得决绝。
只有高竞霆不一样。
容裴在听到高竞霆说“我和乐棠交往了”的时候,差点就以为已经等到了解除婚约的时机。
那时候他有过立刻把婚约的事摊开来解决掉,跑去范立云家找范立云或者跑去首都找林静泉的想法。
虽然很可耻,但他觉得那就是他想要的——无论是谁都好,他能追回一个就可以了。
可是高竞霆突然就“觉醒”了。
而且他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婚约。
在容裴的想法里,高竞霆应该是对自己有了种孩子得到新玩具时的独占欲。
这个推论在高竞霆接下来的行动里实现得很彻底。
可是又有点儿不一样。
因为即使发现他隐瞒无数事实即使发现他在婚约还没解除的时候就和别人交往即使一次又一次濒临爆发,高竞霆在他面前却越来越小心翼翼。
哪怕他只给了一点点回应,高竞霆都会欣喜欲狂视如珍宝。
这样的高竞霆,他拒绝不了第一次,当然就拒绝不了第二次。
放纵这种事,就是因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最后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看着自己走向深渊的感觉还真是……新鲜又刺激。
容裴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苏醒。
——那是已经沉寂多时的,属于容家掌舵人的傲慢自矜的心。
容裴静静地瞧着高竞霆一会儿,微笑着靠向副驾座的椅背,眸光闪动:“你真的想做?”
这下轮到高竞霆一愣。
容裴抬手抓住高竞霆的衣领,五指稍稍一收拢,力道使得恰到好处,被攥住的领子正好抵住了那上下滚动的喉结。见高竞霆有些怔愣,容裴抬起头亲了亲他那因错愕而微张的唇,说道:“这种时候怎么能直接说‘我想做-爱’,你应该先让我来点兴致。”
高竞霆像是坠进了梦里一样。
在容裴面前,他似乎永远都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高竞霆没有挣脱容裴的手,只是低下头,用唇舌就着容裴漂亮的唇形一点一点描绘过去。
不急不缓,不紧不躁,仿佛在品尝着世上最美味的东西,小心翼翼仔细无比,生怕错过了半点儿。
他没有解开容裴上衣那繁复的纽扣,只是将右手探入容裴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里往上摸索。等抚及容裴胸前最敏-感的位置,高竞霆宽大有力的手掌变得非常不安分,时而揉捏,时而捻弄,不断撩-拨着容裴敏锐的神经。
他的左手同时也隔着衣物给予容裴另一个敏-感带同等的照料,只是它并未伸入衣内,直接隔着上衣做出同样的动作。
上好衣料带来的暧昧摩擦给了容裴不一样的刺激。
对上容裴那明明已经情动却仍然维持着冷静的目光,高竞霆的动作慢慢加重。
他把力度控制得很好,刚好让容裴在疼痛与快-感之间的界限上,令人沉沦的快-感和令人清醒的疼痛并存,使得容裴的呼吸微微加促。
高竞霆适时地吻住他,肆意地侵占了他的口腔。
他喜欢边挑起容裴的情-欲边深深地吻在一起,感觉容裴的呼吸容裴的心跳都被含进了自己的嘴里。
清晰到让他心头发烫。
这样的阿裴,只有他能拥有。
现在是,未来也是。
高竞霆的手往下探去,扯开了容裴的皮带,并褪下他的长裤。他用手掌握住容裴的“小家伙”,结束了刚才的吻,不舍地亲了口容裴的唇:“阿裴,我这就让你有兴致。”
容裴唇角上扬:“怎么让我有兴致?”
高竞霆说:“我给你咬小家伙。”他半跪到容裴跟前,张口吞进容裴已经很有精神的“小家伙”。
狭窄的副驾座里上边有控制台挡着,很难受的,他却全然不在乎,认真地为容裴服务着。
他是第二次做这种事,到底还是有些生涩。
容裴靠着副驾座的椅背,安静地看着高竞霆费劲地吞吐着自己的欲-望,沉着的目光与下-身的反应有着巨大反差。
如果手边有杯酒,兴许他还能冷静地端起来一口一口地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