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英杰脸色涨得通红,却没有做任何挣扎。
秦时章听不见他艰难的喘息声,但还是从郝英杰皱成一团的眉头判断出了他的状况。他迷茫地发现自己心里居然有些不忍,不忍继续看郝英杰痛苦下去——这本来是他百看不腻的戏码。
等秦时章确定自己刚刚体会到的那种感觉确实是“不忍”时,郝英杰已经在他手上昏迷过去,脖子上有一圈红色的指痕。
秦时章将他抱上床,停顿片刻,毫不避忌地将医生叫了进来。
东华帝国的首都到了八月倒是跟往年一样闷热,夜幕降临,郝英才坐在书桌前照例把该看的晚报看完,最后才连接到互联网上浏览近期热点。
即使知道不应该,郝英才的第一站还是锁定了远东联邦。
映入眼帘的最新资讯让郝英才整个人都怔住了。
联邦元首疑似与男性同居。
即使照片有些模糊不清,郝英才还是能认出里面的另一个主角是谁。
是郝英杰。
新闻提供了无数线索,除了当事人没有直接承认之外,一切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郝英杰经常出入秦时章居处,有时还会彻夜不出。
郝英才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什么东西灼烧着,愤怒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并不是觉得妒忌或者认为自己被背叛了,只是愤怒郝英杰居然跟秦时章搅和在一起!
秦时章是什么人?可以说他就令帝国的发展陷入停滞期的罪魁祸首,他带来的阴云至今仍笼罩在帝国上空,始终没有散去。
郝英杰背弃帝国在先,爬上秦时章的床在后,往后别人提起这个名字时永远只有唾弃!
郝英才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应该坐享光明前程的郝英杰,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郝英才独自坐在空荡荡的书房里,一直睁着眼直至天明。
而黎明到来时郝英杰才清醒过来,看到拿着份早报在一边翻阅的秦时章,郝英杰顿时皱起了眉头。
秦时章很快就发现他的动静,笑着说:“醒了?”
郝英杰坐了起来:“你没有让人把我送回去?”
秦时章说:“没有,所以真伤脑筋,”他摊开手上的早报,把它递给郝英杰,“瞧瞧啊,都被人发现了。”
郝英杰脸色微变,不用看他都知道媒体会怎么说了,更清楚公众会怎么看这件事。
见郝英杰不接,秦时章也不勉强:“虽然这样曝光不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不过这样不就更彻底了吗?”他扔掉早报抚上郝英杰的发顶,“彻彻底底地切断一切获得新生的可能性,安安心心和我一起等着下地狱。”
看见秦时章冷静的神态之中透出来的疯狂,郝英杰反而笑了起来。
是啊,他怎么会不高兴呢!这不就是自己顺水推舟投奔远东联邦的用意吗?秦时章肯和自己一起登上头条,那效果可比什么都好。
郝英杰找回了一贯的风流笑意,语气温柔得仿佛在跟情人交谈一样:“好,我和你一起等着。”
同样也是八月,远在海州的容裴收拾停妥,踏上了当晚返回云来港的最后一班列车。
这一夜星辰灿烂,容裴站在车窗前看着飞驰的景色,所有曾经受过伤的土地都在慢慢复苏,无论是新的伤痕还是旧的伤痕,都已经逐渐被新的一切所掩盖。
首都的事远东的事,或者是这个世界的所有的事,都没有糟糕到让他忧心忡忡的地步。
所以他把心放得很宽,步骤放得很缓。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如果错过了那个家伙的生日,那个家伙到底会怎么闹?容裴看着自己映在车窗上的影子,微微地笑了起来。
有时候看到恋人跳脚心情也挺愉悦的,这不知道算不算是恶趣味的一种?
正想着,高竞霆的通话邀请就发了过来。
容裴笑着接受通话,安抚道:“我刚忙完,正在回云来港的路上。”
高竞霆沉默半饷,说道:“……我在去海州的路上。”
这时两辆列车错身而过。
然后往相反的方向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快迟到……了……
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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