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棠早做好进入的准备,在传送时运起灵力防身,发射的暗器都被震飞,毫发无损的到达机关室。
机关室的建构,讲究出其不意,每一处都可能设有暗器,稍有不慎,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密室就在前方不远处,走过中间的路便能到达。
殷棠观察布局,脚下地板两侧墙壁,以及照明用的油灯,思索间,两侧的油灯乍然亮起,一盏紧接一盏,灯亮时烛影摇晃,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几枚利箭射了出来。
殷棠身形闪避,放出银针抵挡,被弹开的银针落到地上,引发机关。庞大的滚石从头顶掉下来,脚底下的地砖不规则打开,底下是一望无际、漆黑的深渊。
阴冷的潮气从脚底透上来,令人寒颤。
殷棠看准时机,借力一跳,踩着两侧的灯,在箭林石雨中前进,准备落在最后一个石灯上时,石灯骤然回缩,同时火焰从口中喷出。
反应再快,也还是被烧到一点衣角。
来到密室门前,门上用的并不是普通铁锁,有一双石刻的掌印,恐怕是要两个人才能打开。
殷棠思绪微动,转身查看机关,通过得十分顺利反而奇怪,说不准这才是真正的机关。
“咳咳……”
正要动手,旁侧的通道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气若游丝、虚弱无力,是个病秧子。
能进机关室的会是个病秧子?
显然不可能。
“咳…咳咳……”
随着咳嗽愈发剧烈,那人喷出鲜血,呼吸急促起来。
殷棠走过去,看到来人,瞳孔骤缩。
“哥哥……”
身体不受控地靠近,眼眸一片潮热。
殷儒安眼睛亮了亮:“小…咳咳…棠棠……你没事吧?”
短短几字,仿佛抽干他的力气,彻底脱离倒在地上。
“我没事,哥哥,是谁打伤你、把你关进这里?”殷棠接受原身的情绪,快步把遍体鳞伤的殷儒安扶起坐好,拿几枚修复丹喂下。
殷儒安并不是原身的亲哥哥,而是殷达海的通房丫鬟生下的孩子,遭遇同原身一样。
生身母亲难产而死,庶出、又加上生来体弱多病,不被待见,七岁时被查出并无灵脉此生无法修炼,因给殷家丢脸而被殷达海当场打断双腿,从此不闻不问。
因为庶出,没少被宁穆青一家欺负,身份卑微到殷文钥也能随意打骂。
如今这样,恐怕就是殷文钥的手笔。
“一点小伤,不碍事。”殷儒安擦掉嘴角的血,“棠棠,这些日子你去哪了?外面都在传你已经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行动受阻的殷儒安没办法出门,只能听殷若宁的炫耀挑衅,终究还是他太天真,以为殷若宁真会待棠棠如亲姐妹。
殷棠看着病弱膏肓,随时可能咽气的殷儒安,决定暂时不把真相告诉他。
“哥哥,我被殷若宁推下山崖,本以为一命呜呼,不想碰到一个世外高人,她用秘法救下我,还为我新生了灵脉,如今我也能修炼了。这才回到相府。”
“当真?可有好好谢谢那位恩人,她若是还在,我想当面向她道谢。”
殷儒安没有怀疑,十分信任殷棠。
他自小觉得棠棠命格不凡,未来必有大用。果然天不亡人,还因祸得福,得到灵脉。
“哥哥,那位高人救下我之后便离开了,让我不要去找她。”
“如此,那便好好听高人的话,不要给她添麻烦。”殷儒安满眼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