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她被害身亡，是她的玉佩引导我来到这里。”

“你何不去问圣尊？他神通广大，就算是魂魄，也能帮你找出来。”

“你说域主？”殷棠眼前浮现凤荼那张邪魅狂狷、又惊为天人神作的脸，摇了摇头：“我一小女子，怎敢劳他大驾。”

她和凤荼见过几次，甚至有过几次合作，但都是基于利益的普通商人关系，何况他的行事作风荒诞滑稽、毫无逻辑，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还活着，指不定那天一觉醒来被抓到那女人面前。

“你还真想找圣尊啊？圣尊大人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帮你。”少年眼神幽怨，带了点看白痴的色彩。

殷棠：“……”

这孩子真实诚，愣是没听出她在自谦。

找回点面子的少年傲娇抬头：“倘若你真的着急，我也可以帮你问问。”

“你又是什么身份，能打扰日理万机的域主？”

“我当然是圣尊门下的童子，不然怎么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擅闯？”

少年鄙夷不屑。

殷棠着实没想到这小孩这么记仇，逮着机会要呛十句。

“要是你转头出卖了我怎么算？”

“你，简直不可理喻！”

少年气得脸颊通红，好心帮忙，到头来引得一身怀疑，实在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别生气嘛，我就是说说。”殷棠被少年逗笑了，“你没有别的办法？这点小事不劳烦域主帮忙了。”

“别的倒是也有，不过你应该不会答应。”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答不答应。”

“那好吧！”少年犹豫，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到：“在我打听到消息之前，你带我出去一趟。”

“你不是域主的童子吗，怎么连圣域出不去？”

殷棠疑惑，她记得凤荼虽然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但不会亏待下属，对下属的人身自由管理都是相当宽松的。

“我不小心惹怒圣尊了，所以被禁足一年，但是我实在太想出去看看了，尤其是帝国之外。”

少年面上一阵羞愧。

“要我带你出去也可以，不过你得保守秘密，不能说见过我，还得帮我一个忙。”

“你怎么这么多要求？”

“那你还要不要出去？帝国之外可是还有四个小国呢，难道你不想每个都去看看吗？”殷棠抛出橄榄枝。

宁家的实力她还不清楚，就算有楚千秋帮忙，到时有冲动还是得自己动手。

这少年虽然心高气傲了点，好歹也是实力上乘，届时让他隐藏身边必要时出手，也能多些胜算。

少年陷入沉思，半晌后咬咬牙：“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也得替我保守身份。”

“成交！”殷棠豪爽道，“你叫什么名字，下次我怎么找你？”

“云霁。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白阳。”殷棠不假思索用假名字。

“白阳，倒像个男子的名字。”云霁嘟囔着，“等我想出去的时候，我会用你的玉佩通知你。”

殷棠略有深意的摸着玉佩，“你尽快。”

“知道了！你走吧，不然被其他童子发现。”

“臭小鬼，脾气还挺大。”

转眼换了个态度，殷棠不住取笑，退出南州境地。

回来时，天空已泛起鱼肚白。

殷儒安早早醒了，尝试控制蛇尾。

殷棠注意到他已经能够灵活操纵蛇尾，脸色略微严肃。

“哥哥，我想问一些关于你的身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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