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电话,周清尧颤抖道:“你?”
“周清尧,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关北海意气风发地招呼机场的出租车:“你传来的石刻图片已经解读出来了,那是南诏国三世王之墓,很危险,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和专业人员已经来贵州了……你怎么了?”
话筒那边传来紊乱的呼吸,像是重病之人,又像是人快无法呼吸时的喘息。伴随着信号不清晰的杂音。
“你……”周清尧在狭窄空间里挪动着,眼前都要冒金星了。
“什么?你大声点?”
“不是这边……”周清尧的手在石壁上摸索着。其实他知道信号传递要折射很多次,这样根本不可能找到。但是他不想什么都不做。
“周清尧,你怎么了?说话!”
“我现在……”周清尧的手颤抖地抠着石壁:“我不甘心……死……”
“不许死!”关北海在出租车上大吼大叫,把杨琳和司机都吓了一跳。“没出息的,别想那么容易就死!”
“为什么……最后是听着你这混蛋的声音……”周清尧脑内像被金针攒刺,痛得他眼泪都要掉下来。“……谁都行……救我!”
手机闪了最后一下没电了。忙音传来,关北海眼瞳焦距瞬间缩小。
失去知觉的瞬间,周清尧脑海中回放,关北海那家伙说了什么?
南诏国……三世王……
他不自觉出现幻觉。
百里杜鹃……青山高原……
还有岩石碎裂的声音。
周清尧是被熏醒的,空气中腥膻异味让他差点吐出来,四肢又恢复了活力,他敏感的感觉到光线的刺激。一个激灵坐起,发现自己此刻依然在洞窟内,不过壁上有个出口,阳光就是从那里照射进来的。自己周围全是碎石块,像是爆破过一样。
他站起来,看见洞窟地上有个非常不寻常的东西。
那是半片黑色椭圆形的茧膜,足有两米长,像是被打碎的蛋壳,四分五裂,熏人的腥膻味道就是从那里散发的,茧上还沾着许多黄色的脓水。
周清尧悚然惊呆了。
他根本不敢想象从这茧里破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洞壁上的出口也有黄浆,不管茧里面是什么东西,它挣脱了束缚,出去了。在破壳的时候引发的动静恰好把困住周清尧的石堆给弄倒了。他才有幸活出来。这应该就是刚才他们在上面看到,引发山体小规模坍塌的罪魁祸首,黑茧。那些黄色浓浆渗入石灰岩,冒出咕噜噜的泡,周清尧不敢走近,这的确是明智的。
他站起来没几分钟又软倒下去,实在是太饿了,已经接近十二个小时没有进食饮水。自己身上就剩下匕首,连手机都在刚才的崩塌中丢了。他扶着洞壁走到出口,往下一看,马上又缩回头。
还是那道险绝的峭壁,垂落下几十米是湍急的溪水,刚才爬上来的标志大榕树离得很远,在右后方几十米外。
正在此刻,他听到旁边洞壁传来敲击声,周清尧吓了一跳,草木皆兵地想该不会这里也有悬棺里尸变的白毛粽子吧?
但是那敲击声十分有规律,周清尧听了一会儿,忍不住激动道:“老大!”暗金门里为了在地下传递信号方便,给每个人都配了一套敲击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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