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到底是怎么了!”
“南方多地的官员已经上了请罪奏折,并请求皇上下旨赈灾。”
余振海和余落蕊兄妹对视一眼,谁都没在继续说话。
他们都清楚,如此频频生出的灾难,不仅仅是各地官员,就连皇帝也难辞其咎,百姓们都会揣测是不是皇帝德行有失,才会引起上天的不满,降下灾难责罚警示。
果然不出兄妹来所料,傍晚宫里传出旨意,明日辰时一刻将于天坛祭祀。
皇帝对这次祭祀十分重视,由国师主持大典,但凡是皇室宗亲、朝廷重臣、诰命在身的妇人全要参加,不得有一人缺席。
……
次日还未到卯时,余落蕊便起床梳洗装扮,这是她被封诰命后第一次参加祭祀,穿上专属于命妇的朝服,感觉整个头都要被繁琐沉重的头面压折了。
她收拾好后来到沈夭夭面前,看着还熟睡的小小人儿,还有些不忍心将其叫醒。
可想到今天的场合,还是咬了咬牙,轻轻推了推乖宝。
辰时一刻,所有的人都到齐,皇帝身着明黄色的五爪金龙,气场威严,即便面无表情,也足够压得人大气不敢喘。
祭祀开始前,皇帝宣读罪己诏,全场静默。
余落蕊担忧地望了一眼怀里沉睡的沈夭夭,乖宝又像上次一样,仿佛做了什么筋疲力尽一般昏睡过去了。
罪己诏结束后,国师开坛祭祀。
沈夭夭终于睡醒了,眉眼微微皱紧,小小的心声清晰的传入余落蕊耳畔。
【奇怪,南边怎么也有个小太子?】
余落蕊心中狐疑,乖宝说的什么意思,太子殿下不是好端端地站在祭台前吗?
与此同时,国师看着祭坛被抛掷出的龟壳,陷入深深的沉思,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国师,如何?”
面对皇帝的询问,国师抿了抿唇,颤颤巍巍的将测算出来的卦象说出来。
“回陛下,南方隐隐升起一颗太子星,和、和京城内的太子星呈相对之势……”
他顿了顿,不敢再继续
“哦?”
皇帝蹙眉,目光逐渐阴沉。
事关储君之事,所有人虽然困惑惊讶,却都不敢出声。
余落蕊想到乖宝的心声,心里泛起惊涛骇浪,粉黛都压盖不住她逐渐苍白的脸色。
这是什么意思?也有个太子,难不成是有人……
“父皇,儿臣自请前去南方,主持赈灾事项!”
宋怀瑾蓦地出声,跪在皇帝面前,稚嫩的面庞下满是坚毅。
南边灾情紧急,百姓怨气深重,必须有一个身份贵重的人前去主持大局,才能够压住纷乱的局势。
他身为储君,责无旁贷!
除此之外,他也藏有私心——这几日他隐隐有种感觉,南边或许有神器要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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