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查不出更进一步的消息。”
余振海神色严肃。
“北狄此次进京面圣的使团乃是他们王室钦定,如今竟然混进了细作……连北狄公主都查不出细作是谁。”
北狄王室,怕是要变天了。
马车内的气氛陡然凝重,余落蕊忍不住担忧道:“那,三哥三嫂他们岂不是有危险?”
沈夭夭板着张嫩生生的小脸,小眉头紧皱:“上一世,三舅舅和三舅母就是因为大渝和北狄交战,家破人亡!被大渝士兵凌虐致死……战争就是契机。”
余振海闻言,面色越发凝重,吐出一口浊气。
他沉声道:“那想来,使团里的细作必是想破坏两国邦交,引起战争。若真如乖宝所言,那防火衣和火铳都是假的,只怕我们余家军,届时也会尽数折损在战场上!”
主导这一切的大皇子必将趁机夺权,届时整个余家都将覆灭!
“那我们快去通知白大人吧!”
沈夭夭有点焦急起来,挥舞着小手,“让白大人快去查使团里的那些人!”
余振海略一思索,当即对着外面的车夫道:“转道,去白府!”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白府。
见到了白大人,余振海也不废话,简单明了地说了使团细作之事。
然而,白大人闻言却是神色为难。
“这北狄人本就彪悍不好招惹,万一弄不好,细作查不出来不说,可能还会让我们担上一个破坏两国邦交的罪名。这岂不是,直接给了北狄人发作的把柄?!”
闻言,沈夭夭晶亮的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她凑到余落蕊跟前低声说了句话,而后直接跳了下来,噔噔噔跑走了。
白大人一惊:“诶,福运公主这是做什么去?”
余落蕊安抚白大人。
“白大人,请听我一言……”
——
沈夭夭一路来到北狄使臣居住的馆驿。
在门口狗狗祟祟地趴了一会儿,见到有人出入,沈夭夭二话不说,直接扯散了头上的两个小揪揪。
【呜呜呜呜好可惜,凉亲给窝扎了好久呢!】
心疼了一会儿,沈夭夭打起精神,小手揉了揉脸蛋,一双大眼睛立刻盛满了泪水。
她红着眼,呜呜哇哇地哭着,装作找不到家的幼童,来到了馆驿前。
“呜呜呜凉亲……凉亲在哪……窝害怕……”
馆驿门口的北狄守卫乍一看到这么个小奶娃,都有点蒙了。
沈夭夭可怜巴巴地走到一个刀疤脸的守卫跟前,小奶音发着颤,可怜又可爱。
“叔叔,窝被坏人拐走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窝肚肚好饿,叔叔可以给窝一点吃的吗?”
刀疤脸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看着也就两三岁的样子,头发散乱,湿漉漉的大眼睛通红,霎时间就心软了。
“好吧,我们这里有虎奶,可以给你喝一些,你跟我来。”
刀疤脸和高个子带着沈夭夭进了馆驿,为她端来一碗香喷喷的虎奶。
沈夭夭第一次喝虎奶,竟觉得味道十分不错。
她呼噜呼噜喝完,双手捧着碗还给那刀疤脸,十分乖巧地道谢:“谢谢叔叔!也谢谢大脑斧,我可以去看看那个大脑斧,亲自谢谢它吗?”
刀疤脸见沈夭夭可爱又懂礼,哈哈笑道:“你这小奶娃,还挺懂礼!那你跟我来吧!”
跟着刀疤脸来到后院,只见院子的角落里,便是关着当日那只作乱的狮虎兽。
“是泥呀!”
沈夭夭惊叹一声,很快就发现,它趴在地上,有点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