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公主府。
沈夭夭睡眼朦胧的从床上起来,迈着小短腿下床,习惯性地去找摆在床边的夜壶。
然而这一摸却摸了个空。
沈夭夭一下子清醒了,见床前空空荡荡,傻眼了。
不是,她夜壶呢?!
屋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在外间守夜的春桃。
春桃一进来,就看到沈夭夭在床前焦急又无奈地转圈圈。
“春桃,我夜壶呢?!”
春桃也吓清醒了。
一个夜壶,怎么能好端端的不见了呢?
公主的夜壶平常都是放在床边,方便她起夜的呀!
春桃赶忙叫醒院子里的几个小丫鬟,一块去找夜壶。
这一下,惊动了府里的人。
张容音抱着睡眼惺忪的糖糖出来,得知沈夭夭的夜壶莫名不见了,也跟着着急起来,连忙派人去寻。
沈夭夭裹紧自己的小毯子,在夜风中凌乱。
好端端的,谁会偷她的夜壶呢?
大毛二毛此时也醒来了,从自己的小房子里出来,在院中伸懒腰。
看到沈夭夭,二毛蹦蹦跳跳地凑过来,用脑袋蹭一蹭她。
碧幽幽的大眼睛眨呀眨,盯着沈夭夭看了一会儿。
“二毛,回去睡觉。”
沈夭夭这会儿欲哭无泪。
她好憋啊!
似乎是明白了沈夭夭想干什么,二毛转身来到自己小屋子前的超大猫砂盆旁。
用爪子扒拉了两下,而后又目光炯炯地看向沈夭夭。
沈夭夭哭笑不得。
“谢谢你二毛……不过还是算了——”
她现在这具身体还是幼童,正属于秩序期阶段,根本不认别的夜壶。
换句话说,换了别的地方……她嘘嘘不出来啊!
就在此时,跟着丫鬟一起找了一圈,却毫无所获的余落蕊从屋子里出来,忽然想起什么。
“乖宝,从古琅阁走的时候,你是不是小解了?”
沈夭夭一愣,点点头:“是呀!”
旁边的春桃闻声一拍脑袋,满面愧疚:“哎呀!当时只顾着照顾公主,夜壶应该是落下了!都是奴婢的不是!”
沈夭夭真的快哭了。
“我的夜壶呜呜呜呜呜……”
——
与此同时,储秀宫的院子里。
沈凉一壶酒喝到最后,红着脸打着酒嗝,咂了咂嘴,纳闷地看了眼手里的酒壶。
奇了怪了,这酒怎么一股骚味?
沈凉撇撇嘴,正准备起身离开,忽然看到大门口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沈凉喝了酒,这会儿又是晚上,那身影有点模糊,沈凉吓了一跳。
他摇晃着上前,看清后睁大了眼睛。
“沈,沈夭夭?!你怎么在这儿?”
沈夭夭一脸幽怨。
她指着沈凉手里的壶:“你为什么偷我的夜壶?!”
沈凉当场石化。
他僵硬转头看向手里的壶,再一回味方才那股味道……
这,这他娘的是夜壶?!
春桃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护在沈夭夭身前,嫌恶又鄙夷地瞪着沈凉,破口大骂。
“我说呢,我们紧赶慢赶去古琅阁找夜壶都没找到,原来是被你们给偷了!”
“储秀宫的人穷疯了吗?!连夜壶都偷?还有没有点人性!看给我们公主憋得!”
说完,春桃冲上前,一把抢过了夜壶。
她恶狠狠瞪着沈凉:“再敢偷我们公主的东西,小心你的爪子!呸!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