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长宁不复出门时的光鲜亮丽,而是身上的衣服廉价且有点丑,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脸色有些惨白,可以说毫无形象可言。
许长宁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他不问,她就暂时先自己想办法解决。
可当听到他开口,许长宁目光倏尔朝他望去。
上好的眉眼如描如塑,在暖色的灯光下,正经清冷,清贵自持。
可不知道怎的,许长宁看着这样1张脸,突然涌上1股无助感。
程御无疑是能帮她的唯1人选,可1想到他连他4嫂都毫不犹豫拒绝,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未必能让他帮忙。
她啊,无人可依。
“程先生,如果我说,我惹了麻烦,可能连累了程家,你该如何?”既然问起,许长宁便尽可能委婉地说了出来。
她眼眸清润,带着克制,似乎在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具体出了什么事情?”程御不急不缓地询问道。
“我爷爷被带走了,据说是被人举报用药不符合规定。”许长宁大致说道。
程御听她说完,并没有露出苛责或者高高在上审视神色。
他平静地说道:“我安排人去问清楚,放心吧,这儿是天子脚下,没人可以1手遮天。”
许长宁已经做好被拒绝地准备。
听他这么1说,她眼眸中闪过惊愕。
“谢谢。”许长宁回过神后,充满感激地道谢。
程御点点头,算是收下她的谢意,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不1会儿,对方就接通了电话,程御说道:“王局,我是程御,您近来无恙?”
手机另1端的王智阳连忙说道:“无恙无恙,程总,有什么事情你说。”
“麻烦您帮我询问1下今天傍晚时,西城区被带走调查的许峥嵘许老犯了什么事情,越快越好。”
王智阳莫名升起不祥预感:“好好,2十分钟后我给你回复。”
挂了电话,程御依旧是眉眼平静,仿佛是1通再寻常不过的电话。
许长宁不是傻子,听到“王局”两字,就知道程御打电话联系的那人身份不低,至少,对她这种普通人是联系不上的。
难怪爷爷要攀这门亲事。
她觉得比登天还难的事情,说不定对方1个电话就能解决。
可是,上京的国医大师不少,爷爷是如何认识程家人的?
“现在可以安心去洗个脸了?”程御见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蹙眉出声说道。
许长宁意识到自己盯着他太过于出神,再次回神时,心跳不可控地加速起来,脸也渐渐发烫。
“谢谢。”许长宁说完,转身离开客厅回到房间。
1旁的白清燃被无视个彻底。
在盥洗台前,她清晰看到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
1定是吊桥效应。
吊桥效应,是指1个人提心吊胆不安的时刻,心跳会不自觉加速。如果这时出现1位示好的异性,就会将这种心跳加速的反应错认为是心动的感觉。
1定是这样。
客厅里。
“闫战,去接1下许老。”程御说道。
“好的,先生。”闫战当即点头出去。
这下就剩下程御和白清燃。
“你倒是适应良好。真没有私心?”白清燃开口说道。
程御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1眼:“别说废话。”
“也是,你不喜欢莽撞类型的。我就说,你怎么会好心帮处理她在金石会所留下烂摊子,原来有这么1层关系在里边。”白清燃贱兮兮地说道。
在金石会所表演才艺,并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合同中藏着1般人难以发觉的陷阱。
“……”
“万1她动心了,你又该如何自处?她倒也不是1无是处,至少弹琴就挺好听的。”白清燃对许长宁没了兴趣,说话也随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