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自然不敢欺瞒祖母。”
“即使如此,那你为何不答应侯爷给那小公子治病呢?”
“哦,那是为了不违逆祖母您的话啊。”沈栖姻微微勾唇,一副乖巧模样:“之前您不是说,不许我再出去抛头露面了吗?”
“这……”
沈老夫人有点发懵:“我、我说过吗?”
“说过啊。”沈栖姻“好心”给她提醒:“就在大哥被剥夺举人身份的那日。”
旧事重提,又往沈老夫人心里狠狠扎了一刀。
想到是自己的关系与那一万两失之交臂,沈老夫人顿时悔不当初,却还是不死心地对沈栖姻说:“那现如今再去和侯爷说,你肯给那小公子治病,还来得及吗?”
这时,沈苍又跳出来说:“母亲信她胡吹!”
“她必是没有办法治好那侯府公子,才拿您来当借口。”
沈栖姻轻轻勾唇,彻底撕下了沈苍的伪装:“父亲就这么怕女儿的医术超过您吗?”
沈苍当时就急了:“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自然不是!我乃国手……”
“曾经!”沈栖姻凉声打断了他的话,专往他的肺管子上戳:“曾经是国手,现如今您只是八品医士,您忘啦?”
沈苍快被气死了!
沈栖姻面上却挂着淡笑,对沈老夫人说:“若祖母让孙女去,那孙女就去。”
“去!自然要去!”那可是一万两!
“母亲!”沈苍却不同意:“您可曾为儿子想过?”
若真叫这丫头治好了那魏公子的病,叫世人如何看他?岂非要笑话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如!
他以为老太太应当不会糊涂至此,谁知却听她说:“我哪里没有为你着想,待二丫头赚回那一万两,又不是不给你花。”
“这不是银子的事!你若要钱,儿子也能赚啊。”
“你赚?”沈老夫人都乐了:“就你那点俸禄,就是到死就赚不到一万两啊。”
“您、您怎么如此头长发、见识短?”
老夫人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头发长见识短?你见识长!来,你告诉我,没有银子咱们这一大家子怎么活?靠你的见识吗?”
“还不是要花银子!”
“你的俸禄少,原以为熬到光宗当官儿这日子能好些,可现如今连这个指望都没了,你还顾着你那虚无缥缈的名声?那名声能当饭吃吗?”
沈老夫人最后的这句话,无疑撕下了沈苍最后一层遮羞布。
他又愧又怒,偏生无处发泄。
正赶上这时候,沈耀祖来了缀锦堂。
也顾不上向沈老夫人他们请安,一见到沈栖姻他便怒声质问道:“沈栖姻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将那珠钗戴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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