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和叶楠在外面逛了一圈,买了一堆毛线棉花回去,准备闲着没事给家里每人都置办一身冬装。
回去时,周晋南已经看着两个孩子吃了午饭,这会儿正坐在院子阳光下,抱着小宝和于向东下棋。
大宝靠在爸爸腿边,垂着小脑袋认真地搓麻绳,仿佛搓的不是麻绳,而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玩具。
那股认真劲儿,许卿每次看了都要感慨一番,她还不如一个孩子。
小宝正抱着从爸爸赢来的象棋,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爸爸,将军,爸爸,将军。”
看见妈妈和姥姥回来,开心的人扔掉象棋,跑着过去找妈妈。
许卿把东西递给叶楠,抱着小宝过去:“你俩也不怕冷。”
两个孩子穿着棉衣棉裤肯定不冷。
周晋南穿着件藏蓝色毛衣,于向东却只穿了件部队发的那种军绿色绒衣,袖口处时间太久,已经磨损脱线。
于向东呵笑:“这点冷算什么,比起在边境时候暖和多了,对了,那个娘炮儿怎么样了?”
许卿知道他问的是宋谨词,啧了一声:“你是怎么说话呢?人家怎么就娘炮儿了?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别忘了人家还是一个天才。”
于向东呵呵:“那是好看一点,你看哪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白,还心眼小得要命,我天天找着跟他说话,都不搭理我,也不知道我哪儿就得罪他了。”
许卿觉得宋谨词虽然不爱说话,看着清冷矜贵,不好接触,但也不会完全不理人,反而态度十分的温和,有问必答。
他不理于向东,大概是知道秦苗苗喜欢过于向东,甚至为了于向东留在滇南一段时间,所以心里吃醋吧。
没有哪个人能面对情敌还谈笑风生。
想想宋谨词现在也不容易:“你不要这样说宋谨词,好歹他也做过贡献,现在又一身病,而且还挺棘手。”
于向东虽然嘴损,其实心里还是十分钦佩宋谨词,在他眼里,宋谨词就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科学家。
脑子里装的都是他一个粗人不能懂的知识。
皱了皱眉头:“叶姨不是去看了?难道叶姨也没有办法?”
许卿摇头:“没有,要不说棘手呢。”
于向东手指摩挲着手里的象棋,看了看周晋南,又看了看许卿,换了个姿势坐好:“怎么个棘手?需要我们帮忙吗?”
然后不等许卿开口,又说道:“你别看我现在坐在轮椅上,只要你想知道的,我一定能帮你查到,不会比周晋南差的。”
许卿看周晋南,等周晋南说可以说,她才把宋谨词中毒的经历,还有目前遇见的困难细细说了一遍。
于向东听完突然就笑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去查?直接问宋谨词是谁害了他不就行了?”
许卿摇头:“他不知道的,毕竟那时候他还小,怎么可能知道。”
于向东嗤笑:“你可一点都没周晋南狡猾,不信你问问他,对这件事他是怎么看的。”
许卿又看向周晋南,难道是她和叶楠想简单了?
周晋南微微颔首:“宋谨词就算不知道具体是谁做的,却也能知道大概的方向,怀疑对象总是有的,而且他的身份,真要是想查个什么,一定能把对方老底掀开。”
许卿点头:“是这样啊,可是他说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