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牙尖嘴利能言善辩,难怪能把誉儿哄得团团转让他和皇上作对,哀家真是看错了你,只当你是个知进退,懂分寸,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粗鄙无礼。
今日不论你是不是凶手,你这般不知尊卑,这南淮王妃你也做到头了。”
太后冷声怒斥完,转头朝赵韫姝道:“外面烈日晒着,你又才落了水,不如我们先进船舱,你换了衣裳喝完姜汤,我们回宫再行处理?”
太后养尊处优这么多年,怎么经得住这烈日当头,她已经有点头晕脑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晒得。
赵韫姝瞥了苏落一眼,冷哼,“回宫?回什么宫?我的人死在这里,你让我回宫?”
赵韫姝咄咄逼人看着太后,“我要一个说法,现在就要!”
太后被顶撞的心口发疼,却发不出火,正要朝苏落怒斥,忽然从水面上飞了个人上来。
是方才跳下水去救人的护卫。
他手里提着一个穿着短打的男人,男人浑身滴着水,明显是从水里被捞出来的,那护卫带着人一上来,砰的将人丢到甲板上,转头朝太后抱拳行礼,“启禀娘娘,卑职等在水下搜寻巧云姑娘的时候,发现此人鬼鬼祟祟在船底,卑职立刻去追他,哪知他转头就游走,此人水性很好,卑职追了好一会儿才将人追住。”
太后蹙眉看着瘫在地上的男人,“好端端的,你跑到船底做什么?”
那人颤巍巍匍匐在地,“草,草民就是,就是来游水。”
皇后顿时一声冷笑,“游水游到了皇家游船的船底下?再胡言乱语便大刑伺候!”
珍妃冷笑,“还等什么,直接大刑伺候,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的船周围都有护卫跟着,岸边也有护卫,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水面上有个人游到咱们船底呢。”
太后满肚子的火,直接一声令下,“杨嬷嬷!”
杨嬷嬷得令,立刻上前,在外游船不可能带什么审讯的东西,杨嬷嬷直接借了太医的银针。
一把银针攥在手里,走上前朝那男人的指甲缝里狠狠插进去。
“啊!”
十指连心,男人让银针刺的破吼惨叫,“我招,我招,别扎了,我招!”
才两根银针刺入,他便熬不住这份疼,哭的眼泪鼻涕横流。
“是,是南淮王妃让我把落水的人摁到水里淹死!”
他颤着嗓子,一声喊了出来。
顿时全场哗然。
赵韫姝直接转头又一巴掌朝着苏落甩过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次苏落抬手挡住赵韫姝的巴掌。
赵韫姝是金娇玉贵的公主,苏落是卖过下水干过苦力的小老百姓,手上的力气自然是比赵韫姝大。
“我自然有的说,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公主难道心里不清楚是不是我把你推下水的?不是我把你推下水,但人群里却有不敢露面的臭虫说是我推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现在出来一个攀咬指证我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赵韫姝眼底带着赤红,恶狠狠的瞪着苏落,苏落攥着她的手腕,看着她,一字一顿,“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