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
等到闲杂人等全部退下,装病的箫誉总算可以起身。
苏落知道箫誉并无大碍,长公主已经让她去睡了,毕竟怀着身子不能太过劳累,今儿白天已经折腾的够呛了,晚上再睡不好就怕出事。
借着轮流守着箫誉的借口,长公主留下。
平安立在当地,将当时抓捕宁国公的过程和箫誉回禀。
“不对!”箫誉皱眉,“这事儿不对!我当初之所以让你务必调遣到西山大营的军,为的就是要包围宁国公府,将宁国公一举抓获,绝不给他逃窜的机会,但宁国公诡计多端,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被你抓了,他那书房,是有密道的!”
平安一愣。
“我当时冲过去的时候,他正好开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试图要从密道离开,而且,我可以肯定,他当时所有的死士都出来了,就想要我的命。”
箫誉摇头,“你忘了另外一件事。”
长公主拧眉,“玉门派!”
箫誉道:“这个玉门派,起于皇上的私心终于皇上的私心,但又没有完全结束,到后来,甚至脱离了皇上的掌控,那么,在脱离皇上掌控之后,他听命于谁呢?
我一直怀疑,这个玉门派到后期被世家控制,起初我怀疑的是镇宁侯府,但是镇宁侯府直到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也没有人来相救。
也就是当时救过一次陈珩,但也只是点到为止,没有拼命,那次应该是受皇上吩咐。
后来,玉门派就消失了。
谁指挥它的,谁操纵它的。”
平安一脸震惊,“王爷觉得是宁国公?”
“不确定,但是,宁国公被抓,一定有问题,你现在就走一趟天牢,去确认一下再!”
“是!”
平安领命,转头就走,急色匆匆消失在冥冥夜色里,结果才走出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又急色匆匆回来,和他一同进来的,还有刑部尚书的亲随。
“王爷,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箫誉眼皮很重的跳了一下。
“徐国公死了!”
“徐国公死了?徐国公怎么会死了?他在哪死了?”箫誉蹭的从床榻上起来,脸色差的就像真的大病一场。
刑部尚书亲随道:“在天牢,原本徐国公没有被抓入天牢,但是到夜里的时候,皇上又下旨,说要给王爷一个公道人,任何涉嫌谋害王爷的,都不能放过,就让刑部抓了徐国公,当时王爷这边还有太医们在,我们大人为了避免露出端倪,就没有过来送信。
就在刚才,我们大人准备去提审宁国公的时候,发现看守宁国公的两个看守死了,宁国公牢房对面,徐国公死了,一同死了的,还有天牢里的另外几名看守和要犯。”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死了!有人夜入了?还是......”
“没有,都没有,无人夜入,也没有给他们送过任何吃食,另外,那几个看守死的都很平静,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
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尚书大人已经进宫回禀陛下了,着令小的来王爷这边送信,小的不能多待,免得引起怀疑,王爷若是有吩咐,直接让平安送给刑部门口一个叫春儿的小衙役就行,那是尚书大人的人。”
箫誉赶在他走之前,又问,“死后症状有吗?”
“还未来得及看,仵作现在正在查验,尚书大人怕耽误事儿,率先进宫,后面有进展,方便传递消息的话,会再有消息传进来,王爷今夜务必要门口放人。”
“放心,一定会。”
平安亲自将人送出去。
屋里,长公主和箫誉双双脸色凝重,猜不透宁国公这一局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