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吗,爽吗爽吗......
箫誉的声音带着挑衅,但更带着一股拉丝一般的重音,就像是敲钟一样,回荡在郭占河耳边,脑中。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给箫誉下的药没起作用,但是他却被下药了。
他......
郭占河脑子发晕,曲起的食指骨节顶着眉心,迫使神志凭着意志力维持清明,顿了须臾,一下看向桌前,就杵在他下巴底下的那匣子银票。
银票!
“你......下毒?”
箫誉哈的笑出声,“多稀奇。”
箫誉慢条斯理的将手里把玩的空酒杯放在桌上,无视一屋子剑拔弩张的气氛,朝郭占河笑,笑的贱嗖嗖的。
“郭将军怎么这样震惊?你在营帐里燃着香炉,又把这营帐烧的这么热,热的你自己都汗流浃背了,难道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三伏天?
说着,箫誉提起酒壶,给自己面前的酒杯倒了一盏酒,又抬手将那满杯的酒水倾洒下来,这酒水自然是没有问题的酒水。
你让我喝酒,无非是想让我身体里的血流的快一点,让我被那香炉里释放出来的药性也好毒性也罢更深的荼毒一下。
怎么,这事儿郭将军自己做的时候就不觉得震惊,现在我给你不过是只下了这么一点点毒,你就惊呆啦?
天呐,做人是不是也太双标了。”
郭占河刚刚还只是头晕,现在变成头疼欲裂,他抬手将那银票匣子的盖子啪的盖住。
“哦吼,忘了说了,这匣子的外表也涂了毒。”箫誉贱兮兮的笑,“看来我还得给郭将军准备两份解药,毕竟匣子外表涂得毒和银票上的毒,毒性不同。”
郭占河盖上盖子的动作一僵。
“本来这毒不会这么快发作的,真的,我是想着,等你清点银票的时候,手沾上毒,然后再慢慢发作。
我哪能想到,郭将军自己准备了这么热的营帐,这下好了,加速了我这银票上毒性的挥发,你一下就中毒了。
这种,搬起了一块大石头却砸了自己脚梁面的感觉,爽不爽呀?”
平安心道:他家王爷怕不是吃“气死人”长大的吧!
郭占河就晕成这样,都让气的一张脸铁青了,脸上的肉还抽抽,这得多气。
“好气哦。”箫誉啧了一声,“可你又没办法。”
郭占河:......
但凡他身体差点,现在也让气的吐血了!
“想要解药吗?”箫誉像是哄骗孩子的拐子,“让你的人都下去吧,毕竟你这个样子被自己的兵看到,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我给你解药,吃完了,咱们正式谈谈?
当然,你也可以让你的人抓我,然后对我进行严刑审讯,逼问我解药,不过一套流程下来,你可能已经嗝屁了呢。”
平安:......
这怎么还呢上了,这种话都能给您玩出浪来!
郭占河南征北战了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地痞无赖遇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头一次被气的发抖。
当然,也有可能是毒性发作抖得?
反正他感觉自己没被毒死也快被气死了。
但能怎么办!
只能摆摆手,让那些提刀冲进来的人再出去。
“我王妃就和我说,男人在外面,不能太冲动,容易吃亏,她还说,面子是自己给自己挣的,能让你真正丢脸的,只有你自己,她说的好对哦,哎,不行不行,不能再说了,我好想我王妃啊。”
郭占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