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誉摁着苏落后脑勺,在人嘴唇上亲了一下,和她抵着脑门。
“颂月班班主,之所以来碣石县,是因为......当年你娘现场自戕之后,尸体不见了。”
刚刚一直平静的苏落,骤然身体一僵。
她就在箫誉怀里,箫誉感受的真真切切,心疼的叹了口气。
但话还是得说。
“颂月班班主来碣石县,是因为他这些年一直奉皇上的命查你娘的下落,他两年前追踪到碣石县,然后想了个办法进了郭占河的军营。
之所以进郭占河的军营,他没有明说,但是我分析的出来,应该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多疑,你娘如果真的在碣石县,这里离的郭占河军营那么近,皇上一定是把这俩人联系到一起了。
颂月班班主原本追踪到了你娘,就在前不久下大雪那次,在城西。”
这三个停顿,每一个停顿都让苏落身上的温度凉一寸。
“但是,他追踪的线索,突然全部断掉了。”
苏落颤颤看向箫誉,卷翘的睫毛抑制不住的抖,手指揪着箫誉胸前的那点衣料。
“所以,当时......我在雪地里看到的那个,是我娘?”
箫誉安抚一样摸摸她的脸,“十有八九。”
苏落声音都带着颤。
“那......是我惊动了她,还是颂月班班主?”
正说话,平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王爷!”
箫誉朝窗户看了一眼,“我让平安去找人了。”
说着,起身,将苏落放回椅子,箫誉抬脚出去。
就在屋檐下,箫誉看平安的表情就知道,这一趟走空了。
“咱们的人一直盯着那个院子,院子里那老妪,他的儿子媳妇孙子们,咱们的人天天盯着,包括今儿我过去,院子里的人还忙碌着,但......那个老妪换了人!”
平安自责又愤怒。
让人金蝉脱壳了。
“院子里的那个老妪,和咱们之前盯着的那个,长得很像,但不是同一个人,什么时候换的都不知道,但人家院子里的那个的的确确如咱们之前调查的,人家就是碣石县当地人。
我在她们院子里问了几句,一院子的大人小孩都吓坏了,一问三不知,根本不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日日夜夜都是他们一家子在这里住。
街坊邻居也都说,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现在人还在院子里,那么大一家子,如果强行带走,附近的百姓肯定会惶恐或者抵触,咱们在碣石县人心并不稳。”
确实是不能随便抓人。
尤其是这个随便是被老百姓定义的。
箫誉搓了搓手指,“那个老太太,是做什么的?”
平安道:“之前就查过,她之前在县城大户人家给人做浆洗,后来身体不太好就不做了,可家里又缺钱,她就走街串巷的卖点针头线脑啊秀活儿啊什么的,赚点小钱。”
“去和那个老太太聊聊吧,别把人吓着,就问她这几年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的,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都行。
她应该是从身体不太好,离开大户人家然后决定走街串巷的时候,她们家就混进了别人。”
平安一个杀人如麻的,直接听得头皮都紧了。
“可能,有时候她们家回去的,不是她,有另外一个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冒充了她,回了她们家。”
“可为什么呢!”平安明白箫誉的意思,但大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