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字,好像我们家小姐母亲的字啊。”春杏小脑袋也不知尊卑的凑过去,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道。
“你认识?”箫誉问。
春杏立刻道:“我不认识,但是我们家小姐不是得了个匣子嘛,就是王爷给她从镇宁侯府找回来的那个紫檀木匣子,匣子里不是有小姐爹娘手写的方子之类的东西吗?小姐看过无数次,我也跟着在旁边看,这个字的样子我记得。”
她绝对不会记错。
就是小姐娘亲的字。
恩情已尽。
什么意思?
什么恩?
养育之恩吗?
箫誉摩挲着字条上的字迹,字条上的字是苏落母亲的字,那就是说,这金镯子里的字条是她母亲放进去的而不是南国皇室放进去的。
那金镯子是南国皇室的吗?
是苏落的母亲后来自己做了机关?
那金锁里的毒药和解药,也是她放进去的?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箫誉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团巨大的火焰,烧的他五脏六腑要裂开了。
“哥,南国那边,得派个人去查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箫二誉立在箫誉一侧道。
“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还没有反馈回来结果。”箫誉闷声叹了口气,吩咐平安,“把这些收好。”
院子里被丢出去的那颗毒珠,平安已经捡了,连带这些包被金锁金镯子一起归了一只匣子里。
“好了好了!”
里屋忽然传来徐行如释重负一句话。
跟着长公主的声音就传出来,“誉儿!”
这是叫箫一誉呢。
箫二誉推了箫一誉一把,箫一誉抬脚进去。
徐行和赵太医已经从床榻上下来,玉珠换了新的褥子在苏落身下,给她盖了新的被子,被污血浸透的被褥被撤了出去。
苏落脸色依旧阚白,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徐行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身体里的毒素都被逼退干净了,昏睡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估计这一觉会睡得有点久,没事,王爷殿下不必太担心,可以喂点鸡汤之类的,一日三次,一次喂上一小碗就行。”
留了箫誉在屋里陪着苏落,长公主松了口气朝几位大夫真诚的道:“辛苦了。”
几位大夫行礼,“殿下客气了。”
长公主笑,“是不该客气,都是一家人了,我也不虚讲究,玉珠准备了饭菜,几位吃过好生休息吧。”
苏落这里还离不的人,四个大夫商量一下,吃过饭徐行过来守着。
等人一走,长公主回头,见箫誉握着苏落的手坐在床榻边,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苏落瘦削的小脸、
明明这段时日都养的骨肉匀停了,这么一折腾,瞧着格外憔悴。
长公主叹了口气,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屋里。
箫誉脱了鞋,侧躺在苏落一边,偏头在人额头亲了一下,“你要吓死我了,子慕说,你若是没了,我会疯了,听见了吗?要努力的活着,要不然我真的会疯了。”
上一世,他就疯了吧。
人黑暗久了就不能看到光。
见过光的人,如何再去适应那惨绝人寰的黑暗呢?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敲你家的门,说我是白鹿书院的书生......其实那不是第一次见面啦,第一次是在金水河畔,那时候你还是陈珩的未婚妻呢,就一眼我就看上你了,平安说我是一见钟情,其实我知道,我是见色起意。
所以,你要赶紧好起来,多吃点,长点肉,要不然就没有姿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