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脸色难看的坐在那里。
箫誉站着,垂眼瞧着他的神情,能看得出,宁国公是真的愤怒,不过倒也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热爱这个江山,而是乾州以北的地,是他的地。
皇上一旦割地,割的就是他的命。
“国公爷,我这里还有事,就不多留了。”似笑非笑,箫誉抬脚朝外走。
如果宁国公心细,理智在线,他就能察觉一个小小的破绽,以往箫誉送客,都是说:平安呐~
这次箫誉没喊。
但宁国公此时被皇上割地这个消息惊得都快灵魂出窍了,哪还顾上这个,眼见箫誉要走,忙道:“王爷留步。”
如果大燕国的萧大人没有提粮食的生意,他也不会心存妄想贪念,可现在提了,如果得不到这个订单,他心里怎么接受得了!
如果得不到粮食的订单,同时还得不到酒水的订单......
最要命的是,他没得到酒水的订单,别的世家却得到了,这种眼看别人发财自己却挣不到钱的痛苦,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他认识的,天啊,比杀了他还难受。
“王爷,酒水的事......不能再商议一下吗?王爷做生意不是为了图钱吧,王爷这次从京都离开,难道就不想再回去?就一直盘踞在这碣石县做个土皇帝?这不是王爷想要的吧。
别人或许可以给王爷一次酒水生意的合作,但是我能给的更多。”
箫誉往外走的步伐恰好在大门口停住。
转身看宁国公,颇有兴趣,“国公爷说说看,你觉得本王缺什么?”
“王爷缺地。”宁国公双眼透着笃定,看着箫誉,人靠在椅背上,彰显着自己的十拿九稳。
箫誉忽然嗤笑,“地?本王有兵有马,什么地打不下来,国公爷还是守着自己的地等着被割吧。”
宁国公原本笃定箫誉会感兴趣,没想到箫誉转身就要走,宁国公这次坐不住了,嗖的起身,“王爷!”
箫誉回头。
宁国公皱着眉,“王爷只要开条件,什么我这边都能满足,粮食用最好的粮食,酿酒的水也能用从山西运过来的水,人力物力,宁国公府都是最好的,至于价格,我不知道王爷和对方谈的价格是什么,但是从我这里......我可以免费。”
箫誉这下笑了,扯了一下嘴角,“免费?”
“只要这笔订单落在我手里就行,其中花销一概不用王爷负责,我明人不说暗话,我只想搭上大燕国的这条线,这次的酒水订单我保质保量并且全部免费,下次王爷优先我们宁国公府,如何?”
箫誉想了一下,又慢慢悠悠走回自己的座位处。
宁国公悬着的一口气稍稍放松。
箫誉不解的看着宁国公,“何必呢?你完全可以和皇上一条心,然后对抗我啊,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宁国公坦白道:“因为在此之前,不论是南国还是大燕国,从来没有和我们在酒水生意上有过贸易往来,换句话说,我国弱小,所有的贸易往来,基本都是人家往我们这边输入,我们购买,白花花的银子全都进了人家的腰包,而他们输入来的东西,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酒水生意,是头一遭我们对他们正儿八经的输入。”
宁国公在说这些的时候,眼底迸射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