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子该不会是在怀疑先前火龙烧仓之事吧。”
“明公莫担心,我们做得滴水不漏,即便公子再聪明过人。”
糜芳面色依旧担忧,“粮仓自从被费祎接管之后,每日进出我等皆是无法插手,城外各属县转运粮草皆有军士沿途护送。若是那费祎想到,用今年的收支去对比以前的收支,那……”
想到这,糜芳后背发凉,身体一阵发颤。
梁敏也咽了一口唾沫,作为糜芳的心腹,糜芳所有的违法犯罪行为几乎都有他的参与。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这般想着,梁敏一咬牙,下定决心进言道:“明公,既如此,我们应当立刻通知下属各县,延迟或减少粮秣交付。”
既然骗一时是骗,骗一世也是骗,那干脆就一直骗下去。
管他什么时候翻船,只要能度过眼下危机即可。
糜芳听了这番话,心中颇为踌躇,担忧道:“如此一来,少公子他只怕凑不齐前线军需,贻误军机的压力之下,他必然会彻查
梁敏见糜芳犹豫不决,便向前一步,神情激动地说:“明公,正因如此,才更该如此行事啊。南郡是我们管理的南郡,荆州是我们居住的荆州,
说到这,他的神色变得狠厉狰狞。
“少公子办不成事,他就不得不依靠我们这些老人。到时候再让各县将藏起来的粮秣转交上来,我们淡泊名利地将统筹的功劳让给少公子,到时候他定会羞愧,只怕用不了多久便自己回益州了。”
梁敏画饼技术不错,糜芳听了之后觉得这个前景非常美妙。
他忍不住击节赞叹:“哈哈,到时候,荆州还是原来的荆州,江陵还是原来的江陵。”
梁敏也跟着哈哈大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刘禅已经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在糜芳派遣各路信使给下属各县发消息,搞拖后腿之事的时候。
向宠、谯周带着部队悄悄地从东外门转东内门入城,虽然消息依旧无法隐瞒,但是也能尽可能减缓他们归来消息的传播速度。
关羽所修建的江陵城其实不是一个城,而是两个相邻的城,整个江陵呈现一个东西走向的“吕”字型。
关二爷之所以把江陵城修成这样,肯定不是为了致敬吕布,而是为了将城墙修到水边。
修到水边,想要进攻江陵城就从噩梦难度直接跃升到地狱难度。
因为这样一来,进攻方无法在城下结阵,除非站在江水里。
而从江水后面大老远结阵冲锋,冲半道上就没力气了,更别说还得游泳。
好家伙奔跑加游泳加爬城墙,这是参加铁人三项还是攻城来了。
总之自从这城一修好,江东的孙权就得天天掐人中。
幸好有个吕蒙给他出主意,咱们明的不行咱玩阴的,放心吧至尊,我吕蒙也姓吕,一定给您拿下这江陵城。
但是吧,时代变了,吕蒙白衣渡江的成功因素,刘禅要一个个全给他拔掉。
向宠、谯周入城后直接把军队交给关银屏和吴班。
什么缴获什么军功,老子不稀罕。
公子说了,接下来有托付性命的重任要交给自己。
君托臣以信,臣报君以忠。
公子说吧,您要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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