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同学，记住了，器灵是所有生灵中修行难度最高的。”温锦年指着黑板，上面画着一把精致的玉制的折扇。“器生灵，尚需数百年甚至千万年，但是器物所生的灵魂大多未曾开智，甚至连婴孩都不能比拟。在修行之前还要经过生智的步骤，普通器灵已然不易，神物更加。只不过神物器灵修行的不易并非修为难以累积，而是灵智难以生成。”

小小的温小瑾此时不过三四岁，真的和一个奶团子一样。她含着手指，似懂非懂地跟着温锦年的手点着头。

明明黑板上那把扇子不过是画出一个轮廓，她脑海中却能清晰的浮现出实物。这把扇子以整块玉石雕琢而成，玉石通体晶莹剔透，宛如一泓春水，触感也是带着冰凉，其中还封着一道火焰，且火焰能自由流动。扇面琢出九尾狐眠卧云上的妙图，落款“有苏氏”。支撑扇面的芯骨与扇钉用的的同一种兽骨，排口上特意雕出狐尾形状，扇坠为刻出九尾狐状的蜜结迦南。

即便并非懂扇之人也能一眼看出它的精致与价格不菲。

这是温小瑾关于幼时为数不多留存的记忆之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温锦年要拿这种知识当做早教的内容，但是她知道她还是很喜欢温锦年上的早教课的。不过她真的有父亲吗？当然在生物学上她应该是有的，她妈不太可能无性繁殖出她，但是温小瑾对自己亲爹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是不负责任还是早噶了？虽然没什么区别，但是挡不住小孩子的好奇。

“老师老师，小小有问题！”幼年温小瑾积极举手发言。

温锦年停下讲解：“小小同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温小瑾站了起来：“如果器物生灵，但是一直未开智会如何？”

温锦年道：“器灵若是无人引导，它会一直处于混沌之中，但是它的会随着时间增长而增强。它会学着模仿那些生灵的行为和思维，直到获得自己的灵智。”

“哦~小小明白了！如果小小不上早教课，小小也会变成学人精！”幼年的温小瑾就已经有大器之相。

这倒是把温锦年整不会了：“学人精？你从哪里学的词，我就说那老东西家教一塌糊涂吧？自己学不会做人还来教小孩子，也难怪他自己儿子都一点人样都没有。小小不要听那个老东西的话，我们要学正经东西。”

“老东西！老东西！”幼年温小瑾拍了拍手。“好听！老东西昨晚去抓小鸡崴了脚！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毛都秃了一块！”

温锦年有一刻觉得这女儿纠正不过来了，不过小孩子怎么会撒谎，充其量就是胡说八道。但是老东西实力这块倒是没差过，按照温小瑾所说推测，大概率是昨晚找凤凰面基单挑，虽然险胜一招但是自己也弄得极为狼狈。

“妈的真是一家人都是老不正经。”温锦年忍不住爆了一句国粹，抱起幼年温小瑾纠正用词。“别学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喜欢用强，他儿子就学到了死皮赖脸，天天遇事就把他爸摇过来。算了，说起他俩我就犯恶心。小小记得不要学他们就好了，那父子两纯纯有病。”

“有病！有病！”幼年温小瑾又学到了新词。“老东西有病！他儿子也有病！”

温锦年扶额：“再教下去我也快有病了。”

不对，她好像是有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