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才浅,不敢当才子二字。”沈苏白依旧跪着,声音不卑不亢。
“若是沈兄称不起才子二字,那我等岂不是大字不识了。”顾楷尘想到自己处处败在他手下,言由衷的称赞。
面上一凉,顾楷尘突然想到黄子馥对沈苏白所做种种,一愣,去看黄子馥,却见黄子馥看着沈苏白,模样不咸不淡,一时间他也猜不透黄子馥的心思。
站在远处的几位书生正在文斗,听到沈苏白,连忙寻了过来,听闻顾楷尘的话,也是笑
着应道:
“是啊,是啊,沈兄才华出众,莫要谦虚。”
“是啊,我等方才在探讨这菊与梅,一时不得要领,正想着沈兄,沈兄就来了。
黄子馥此时挑眉:“菊与梅?”
那书生看黄子馥看他,受宠若惊道:“回公主,方才小生其几位公子正论梅菊之道,有人说,论梅,傲骨凌寒,别的花儿都是春天开,它却反其道而行之,越是寒冷,开的愈艳,象征百曲不折的精神。”
“论菊。”另一个人不甘落后张口:“它艳于百花凋后,不与群芳争列,更具有傲霜斗雪的烈性,比之与梅,菊恬然自处、傲然不屈的高尚品格更值得赞赏。”
文人之间,斗的就是一张嘴。
“那几位公子,可是论出高低了?”黄子馥轻笑一声,她笑的清丽,并无不尊,几位公子却是一窘。
“尚,尚未论出,只是沈兄才华称绝,想请沈兄一论。”
“哦。”黄子馥似乎才想起沈苏白正跪在地上,不急不缓道:“请起。”
“谢公主。”沈苏白眉眼淡淡,似乎置身于事外。
黄子馥眉头一皱,她原本就试探他来着,前世他靠一张嘴,论梅兰竹菊,败京城无数才子,因此他深得文人敬佩,只是那日谁也没想到,一个弱书生竟然能颠覆
南楚。
“方才两位公子所言,沈公子以为如何?”
沈苏白淡淡扫她一眼,黄子馥与他平视,想来前世,她视他为心上人,只敢仰视不敢亵渎,今日这一眼对视,黄子馥的心更加坚定。
他作揖:“沈某向来不做无谓之辩。”
那几位公子皆是一愣:“何为无谓之辩?”
“公子辩论为何?”
“梅兰竹菊中二君子,梅,菊。”
“此便是无谓之辩。”沈苏白道。
几位公子面露不解,他们虽然听说沈苏白文才斐然,却也没有见过,见他今日说下此话,都当是胸无能耐,不敢辩论罢了。
当即心里一个不屑。
“沈兄可是说,论的不对?”顾楷尘沉默听完,眼见人越聚越多,想为沈苏白挽回薄面。
“梅兰竹菊,四君品行,人心为何,便论为何,试想,我钦佩竹的高洁,又会去论梅菊的傲骨?”沈苏白道:“无谓之辩,何须多言。”
其他人尚在思忖之中,黄子馥和顾楷尘已是明白。
这段话,便是说,立场不同,心之所向不同,怎么辩,都是错的。
顾楷尘激动的眼睛发光,黄子馥知道他的能耐,心一直盯着沈苏白,看他是否露出马脚,却见他冷冷清清,与从前初见无异。
“时间尚早,诸位请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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