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采宁蹬着描了并蒂莲的绣花鞋,提着裙摆慌忙的跑入房中,小脸上满是喜色,同吃了蜜一般。
叶寒星用过午膳后正提笔写字,看到采宁进来缓缓的放下笔,吹干了纸张,问道:“何事这般慌张?我昨日教你的都忘了吗?”
采宁吐了吐舌头,低声道:“奴婢得知一事,一时激动给忘了。”
叶寒星心中叹了一口气,采宁没经历过大事,如同上辈子一般,直接遭人算计就把命丢了,这个小丫鬟她还得好好的敲打一翻。
这将军府虽然人口简单,可深宅里就没有什么简单的,还是要仔细着点。
“说吧,什么事?”叶寒星眉目一转,心知调教采宁之事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成的,还得徐徐图之。
采宁趴在叶寒星的案前,凑近她耳畔把今日从后厨婆子那里听来的消息同叶寒星说了,许是昨日之事在百姓之中传开了,大家都知道安远侯府夫人做出了找小倌陷害继女名声之事,此事为坊间所耻。
有好事者一早就去安远侯门口丢臭鸡蛋,还砸中了正要出门打马吊的郝氏,由于丢的人多,侯府的护卫废了好大的功夫也没把
人给抓住。
“哎哟小姐,听说郝夫人的脸都绿了。”采宁捧着肚子笑语嫣嫣,又把在闺中对叶寒星的称呼给喊了出来。
“本来就是个倒馊水的奴婢,若不是我母亲看她激灵将她提拔到身边,又点了她做陪嫁,她还真没机会爬上安远侯的床。”叶寒星幽幽的说着,语气里多有余恨。
采宁也不敢笑了,神色肃穆了下来。
她板着小脸同叶寒星道:“奴婢在侯府的时候听过一个婆子说夫人的母亲就是被郝夫人害死的,原先一直不敢同您说,因着您把郝夫人当亲娘一般。”
叶寒星唇角漾开一丝冰冷笑意。
好一个“亲娘”。
“采宁,以前是我糊涂,今后不会了,他们欠我的要千万倍的拿回来。”叶寒星眼波流转,浑身萦绕着怒气,一个计谋在她腹中成形。
采宁心里呢喃,郝氏目前也只是败坏自家夫人的名声,害死夫人母亲的事情也只是有那么个传言,可自家夫人怎么像要把她千刀万剐一般。
叶寒星没有注意小丫鬟的心思,她语气凝重的对采宁说道:“我今日要去办一事,或许日回不来,你在府中等我,别让人知道我
出去了。”
“夫人,这不行,你一出去管家肯定就知晓了,奴婢也不放心您一人在外呀。”采宁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眼,浑圆的眼珠里是真切的担心。
“我偷偷出去就行了,我保证安然的回来,不会丢下你跑了的,我还舍不得将军府三百两的月钱呢。”叶寒星掐了采宁的鼻尖一下,玩笑道。
今生,她必然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待她真情实意的人,她只是出去寻一个人,一个离开皇宫的医婆——妙姑。
她这般年纪自然错过了学武的好年纪,而医毒不分家,她此生归来,必然要学个保命手段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