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采宁一口气给自己灌了好几杯清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对着叶寒星吐了吐舌头,她是被郝游那个登徒子给吓坏了。
叶寒星已经平静下来了,也长了个记性,下次出门还是要带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的,她的目光落在了丹云身上。
在郝游扑过来的时机是丹云挺身而出。
“丹云,给我看看你的手。”叶寒星温声的询问,丹云本来站得离叶寒星和采宁几步远,看着叶寒星坚定的眼神和十足的关心,才渐渐鼓起勇气走近了些。
叶寒星拉过了丹云的手,撩起了她的袖子,原本白嫩纤细的手腕上已经青紫了一圈,还微微的红肿了起来。
“很疼吧,采宁快去拿药膏。”叶寒星眉头一蹙,一双眉目里闪过了真实的歉意,丹云才跟了她没几天,第一趟出门就让她挂了彩。
丹云看着叶寒星关怀的眼神,咬着唇,以前在别的地方做活,也不是没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不过都没
人关心她,一时丹云有些心头发暖。
采宁很快就找到了药膏,捧着精致的小瓷瓶跑过来,嘴上嘟囔着,“那个表少爷下手真狠,不过涂了这个药马上就不疼了,等青紫褪去还是要两日时间的。”
丹云看着这个精致的瓶子,心知是好药,推辞道:“夫人这药太贵重了,我的手也没流血,不用上药。”
叶寒星不理会丹云的抗拒,兀自的拽过丹云的手,亲自挖了一块厚厚的白色膏体,在她的手腕上轻轻的抹开了。
药性泛着清凉,那原本红肿发疼的一圈印痕渐渐的不疼了,丹云也绽开了笑意,特别是叶寒星对她这么好,她有些感动,急忙跪了下来对叶寒星磕头,泪珠滚滚的说道:“夫人大恩大德,奴婢做牛做马的伺候您。”
叶寒星愕然,她什么都没做。
丹云为了保护自己受了伤,替她涂抹伤药本来就是分内之事,想起当初的麝兰,隔三差五的从自己这里讨要簪子什么的,最后还是帮别人来害自己。
人心和人心还是有差别的。
“快起来,当了我房里的丫头,你和采宁都是一样的,是我贴己人。”叶寒星也将肺腑之言说出口,这一生可不会再活得糊涂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丹云涂了药,今日自然不能再做活了,被叶寒星打发了下去好好的养着,房间里就采宁伺候着叶寒星。
采宁的性子吱吱喳喳的,倒也不无聊。
小丫鬟还没忘记今日郝游的仇怨,白牙咬着小红嘴说道:“夫人,表少爷太可恶了,我们什么时候回侯府就把这事告诉侯爷,让他好好教训表少爷。”
“算了吧。”叶寒星挥了挥手,眼睛里透露出一些无神。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封了画笔的呢,大约是十三四岁的时候听一些伺候母亲的旧
仆人形容了母亲的额相貌,兴冲冲的画了一副母亲的遗像拿去给父亲看,父亲指着郝氏说,这才是你的母亲,将那画卷撕得粉碎,甚至连那些旧仆人都被波及被赶出了府门。
“夫人,你是不是因为三皇子要跟二小姐成亲的事伤心烦恼哀愁啊。”采宁的嘴微微的撅了起来,看着叶寒星的眸子里满满的心疼。
叶寒星忽得一窒,这采宁说的她就像是一个心上人要娶旁人的怨妇似的。
采宁,你从哪里看出我伤心烦恼哀愁啊?
“我心里早就没有三皇子了。”叶寒星一字一顿的说着,想要改变小丫头脑子里想得那些东西。
采宁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叶寒星见她这模样也不像是信了,如果自己没有经历过前世之事,就算是嫁给了旁人,也不会对轩辕宇彻底心寒至斯的吧,可偏偏就是那些痛让她对轩辕宇娶叶婉盈的事毫无芥蒂,想得是该如何让这对狗男女声名扫地!
“夫人,二小姐出嫁安远候夫人应该会给她很多嫁妆吧,不像您出嫁的时候才十抬嫁妆,还有三台是空的,装了石头。”采宁说起来都替叶寒星委屈。
这些事被提起,叶寒星也握了拳头。
她脑中灵光一闪道:“当初我的母亲嫁给安远候也是有一百八十抬嫁妆,数不尽的奇珍异宝,十里红妆甚是隆重,那些嫁妆在我母亲死后又都哪里去了呢?”
“夫人您忘了吗,大件的都在库房里了,一些细碎的本来您在用,都被二小姐和安远候府人讨过去了。”采宁说起来还是忿忿不平。
叶寒星想起来记忆里叶婉盈无数次的讨要,自己还都给了,就气得不行,她静心想了想,叶婉盈可以楚家,但是母亲的嫁妆必须拿回来!
“采宁,你可知道母亲旧仆的下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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