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星怜惜的将金镯子放在他手中,结果一松手,镯子就掉在了地上,这个孩子并没有握住镯子。
在一边不停闹腾的叶婉盈看到这一幕,大笑道:“我说过了他是不会理你的,你也别假惺惺的送他东西,没用!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是送他礼物,又不是送你,你多什么嘴。”
叶寒星捡起地上的镯子,用手拍了拍镯子上沾到的地上的灰,又拉起小孩的手,这次直接将镯子给他带上了。
小孩仍然没有反应,叶寒星见镯子没有再掉下来,于是放心地站起了身,拍了拍他的头后,转身回到了轿子上。
轿夫见此立即回去抬起轿子,掉头就走,而丹云和采宁也放开了抓住叶婉盈的手,同样回到了轿子上。
“叶寒星!谁会稀罕你的镯子啊!假模假样真让人感到恶心!”
后面传来叶婉盈的叫骂,然而叶寒星并不想跟这个泼妇一般见识。
采宁坐在叶寒星的对面,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疑问,于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问:“夫人啊……那个小孩……”
叶寒星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丹云:“丹云,你觉得呢?”
丹云思索了一阵,答:“奴婢曾在一本书上见过这样子的说法‘小儿数岁不语,童昏不可使谋,心气不足,五六岁不能言,肾气不足,久不生齿,久不生发’,那个小公子应该和这描述的病症是一样的吧。”
叶寒星赞赏地点了点头,转头又对采宁说:“以后没事和丹云一起多看看书。”
采宁撇了撇嘴,微弱的“嗯”了一声:让自己去看书简直跟杀了自己没什么区别啊。
至于会不会真的听话的去看,这就只有采宁自己知道了。
叶寒星沉默,不再讲话,脑海里反复闪过叶婉盈的那个孩子的模
样: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接下来的几日,叶寒星无所事事的待在将军府里面,思索着是不是应该给将军写封家书了,可是却迟迟下不了笔,不知道能写些什么好。
在这期间,郑氏所说的请帖也被人送来了,叶寒星一看,正好就是三天后,于是她开始着手为那日去参加婚事做准备:应该准备一下什么礼物,当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才好等等。
时光飞逝,到了成亲那日,叶寒星早早起了床,梳妆打扮过后便去了镇国公府。
因为是丞相之女同镇国公嫡长子成婚,来参加婚事的人不可谓不多,这离吉时还有好大一会呢,镇国公府就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叶寒星到了之后就被门口的小厮领到了郑氏面前。
见到了郑氏之后,叶寒星笑着朝她鞠了个躬,道:“恭喜姨母。”
随后命采宁将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郑氏。
“星儿真是太客气了。”
郑氏并没有过多推辞,收下了她的礼物,招呼着她坐到自己旁边,一边聊着近况,一边等着程郑朗将新娘子带到镇国公府来。
吉时一到,远远的镇国公府外面围着的人就看到了越来越靠近的一大批人马,还有最前面骑着白马一身红衣的程郑朗。
“新郎新娘到!”
小厮在门口大喊道,众人猛地忙碌起来。
镇国公府的大门口放着一个火盆,韩昭若坐着的轿子跨过火盆之后,围观宾客皆鼓起了掌道起贺。
轿子被停在了府邸里,待到下轿时辰到,婢女们纷纷拿着花篮朝着轿子前撒着彩纸,由送亲太太启开轿门,伴娘走上前去扶着韩昭若走出来。
一旁有一婢女赶忙将一个小瓷瓶递给韩昭若拿着,瓷瓶里面放着的是五谷以及黄白戒指两枚
。
韩昭若抱着瓷瓶姗姗而行,送亲太太和伴娘则一人站在一边扶着她前进。
两名小厮前后接铺红毡,使新娘的双脚不会直接同地面触碰。
大堂的正首位上正坐着镇国公和郑氏,旁边挤满了众位宾客。
整个大堂、镇国公府,都被装扮的火红火红的,到处贴满了鸿福,挂满了红灯笼。
程郑朗穿着火红的嫁衣站在天地神案前,手持弓箭朝着韩昭若轻射三箭,借以驱除邪魔。
然后则是轮到韩昭若跨马鞍、走火盆,待这些礼节都做完过后,则是拜天地。
新郎新娘二人站在大堂的中央,面对着正首位上的镇国公与郑氏,旁边的赞礼者见时辰正好,于是赶忙说道:“行庙见礼,奏乐!”
大厅旁的奏乐队连忙演奏起来,一时间悦耳的乐声响彻镇国公府,热闹非凡。
“一拜天地!”
程郑朗和韩昭若一同跪下叩首。
“二拜高堂!”
他们又朝着首位跪下叩首。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跪下叩首。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