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竟然这般抚了自己的面子,当真是反了!
安远侯怒吼:“你!你这逆女!”
不屑地耻笑了一声,叶寒星故作惊讶之态,道:“你不是早就和我撇清关系了,我可没你这个父亲了。”
“都说血浓于水!当初我说出这番话来还不是被你气的!若是你低下头来同为父好好道声歉,我还会如此置你的气吗?可如今呢,你自己瞧瞧,你不光没有引以为戒,你还那这件事情出来说气为父!你,你……”
安远侯伸出右手指着叶寒星,怒斥其行为,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再说这父女闹脾气,张公公在一旁听着,心里直犯苦水:这两人什么时候不吵偏偏自己来了吵得这般凶恶,若非皇上命令在此,自己才不愿待在这种地方淌人家家里事的浑水。
他只能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心中不断念叨着这两人赶紧吵完,吵完好让他说话。
不过他注定不能如了自己的愿,虽然他并不想淌浑水,但奈何水往他脚边流,可就由不得他避开了。
叶寒星不再同安远侯吵,这种无意义的吵架只能是在浪费时间:“公公,您可是找我?”
安远侯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方才吼出去的那番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就被叶寒星这么轻而易举地转移了话题。
原本缩肩弯背的张公公听到叶寒星在叫自己,苦涩的扬起了一抹微笑,而后还是故作轻松之态,从木凳上站了起来,朝着叶寒星拱手鞠躬:“将军夫人,打扰了。”
“公公这番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望着两人的互动,想起自己未得回应的话语,安远侯气急,怒火攻心差点儿就呕出一口瘀血来。
不过她同公公攀谈,的确没什么他插得上嘴的
份儿。
张公公站直了身子,朗声道:“今和妃初入宫中,深宫寂寥,还未适应,故需要家人的陪伴,皇上思来索去,还是觉得身为将军夫人的和妃的姐姐叶夫人您,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于是命咱家来知会一声,带将军夫人您一同入宫。”
“哧。”
虽然叶寒星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所说的和妃是谁,不过从这一句话说完之后,话中的整体来看,这和妃应当是叶婉盈。
轩辕宇竟然没有弄死叶婉盈,还让她坐了妃子,倒是有点出乎叶寒星的意料。
不过这轩辕宇到底是在打着什么算盘,要说他不知道自己同叶婉盈的关系差到极致,她才不相信呢。
叶寒星在心底嗤笑一声:“是,臣女遵命,这就收拾收拾进宫去陪陪婉盈妹妹。”
张公公见这叶寒星还算是识相,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将军夫人你快些去收拾收拾,咱家就在府外面等候了。”
“有劳公公了。”
张公公摆摆手,并不在意这些虚的,径直起身离开了大厅。
直到这时,安远侯才仿佛如梦初醒般,连叶寒星都懒得管了,急忙跟在张公公的后面,献媚似的笑着:“公公,您方才说得那个和妃……是臣的女儿叶婉盈?”
“正是。”
“……”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叶寒星耻笑,道:“这安远侯,可真是爱巴结贵人,这么无聊的话题都能拿出来聊。”
一直站在她身后,陪她一同前来的丹云则完全没有关心别人的心思,她脑海里现在想到的,就只有皇上将叶寒星召进宫中这件事情。
叶寒星一转头,看见的就是丹云的苦瓜脸,原本脸上的不爽霎时间消失了,只留下一丝感慨和无奈:“怎么愁眉苦脸的
?”
其实她当然知道为什么丹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只不过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定了,那就没有她挽回的可能,轩辕宇如今是皇上,不管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叶寒星都没有明面上反抗的权利。
毕竟,如今的轩辕宇想要弄死她、弄垮整个将军府,简直是太轻而易举了。
叶寒星同丹云走在回满月居的路上,丹云苦涩道:“夫人,你这么一去,入得可就是龙潭虎穴啊……”
丹云说得没错,叶寒星不置可否,微微仰起头望着湛蓝的天边,无奈道:“是啊,我知道。”
“夫人你都知道这么一去肯定会有很多危险等着自己,那你……”,丹云实在是担忧极了,她对叶寒星的感情早已不单单是主仆那么简单了,叶寒星是她的恩人,是她修了八百年的福分才换来今生与叶寒星的相遇相识:“……就不能不去吗?”
丹云说到后来声音愈来愈小,成了自说自话似的嘀咕,不过在这周围寂静的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脚踩雪花发出的哧哧声的时候,叶寒星还是听清楚了她的话。
叹了一口气,叶寒星收回了抬头望着天空的视线,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回答丹云方才的问题:“如果我能够反抗的话,那我也不想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之中啊。”
接下来的路程中,两人相顾无言。
进了满月居,丹云进了叶寒星的卧房,帮她收拾了一个小包袱。
既然劝说无用,那也只能祈求叶寒星在皇宫中能够平安无事,早些回到将军府来。
采宁从外面兴致冲冲地回到了满月居,瞧见的就是丹云在将几样属于叶寒星的东西打包,于是她疑惑地问道:“丹云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唉声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