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好一会儿,叶婉盈才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不如你跪下来求本宫,拜托本宫不要换走她,说不定本宫就真的放过她了呢。”
叶寒星同叶婉盈互相对视着,因为她站着,叶婉盈坐着的缘故,倒是有种自己在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叶婉盈的感觉。
不过下一刻,居高临下的人就变成了叶婉盈。
望着双膝跪地的叶寒星, 此时的叶婉盈只觉得颇有成就感,心情变得非常之愉悦。
叶寒星并不在意自己就这么跪在地上,毕竟她又不是男子,不存在“膝下有黄金”这一说法,更何况,按照如今的形式看起来,自己跪地是为了霜儿,算作是对她之前那么帮助自己的一个补偿了:“你最好说话算话。”
霜儿惊讶地将视线转移到叶寒星的身上,瞳孔猛地一缩,目光在她与地面触碰的膝盖上反复流连,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叶婉盈轻笑一声,说道:“本宫说得是‘说不定’,还真不一定你跪了就同意,不过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婢女真的放下尊严跪在本宫的面前了呢,可真是解气啊。”
霜儿急了,比叶寒星本人还要焦急,她想要求娘娘不要为难将军夫人,可是舌头却蜷了起来,根本捋不直。
大抵是感觉到了她想要做些什么,叶寒星拧眉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说:不要说多余话,不要做多余的事,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
差那么一点点,霜儿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水,任由他们从眼角流下,灼伤自己的面容。
“你会中合欢散的原因,他告诉本宫了。”
他,指的是给叶寒星下药的轩辕宇。
不过叶婉盈这话题跳跃的着实快了
些,叶寒星一个没反应过来,脑海里一片空白,愣住了。
叶婉盈才不会特地等她反应过来呢:反正自己只讲一遍,听没听到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那天,其实大部分菜肴都没有问题,瓷碗和酒杯上也都没有沾药粉,唯独有问题的,就是那一碗冬瓜汤。”
随着她的话语,叶寒星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当时他们都在喝酒,而且喝了不少,为了缓解自己不胜酒量而晕乎乎的头脑,她的确是用勺子舀了一碗冬瓜汤喝,试图以此来解酒。
不过叶寒星对一件事情很好奇,于是她问道:“难道你没有喝吗?”
叶婉盈耻笑一声,语气满不在乎道:“当然不会喝,本宫可是最讨厌冬瓜这种东西了,你不知道这个本宫也不觉得意外,不过,他倒是把我们两个喜好都记得一清二楚呢。”
顿时,叶寒星感到一阵恶寒,心惊于轩辕宇竟然能够这般心机。
先是给他们两个灌酒,让不胜酒力的他们对接下来的事情记得并不是很清楚,再将一开始就下好药的冬瓜汤凑到自己的面前来,让自己卸下防备,并没有意识到会被下药的可能,因为熟知叶婉盈最讨厌的食物就是冬瓜,所以他并不觉得叶婉盈会喝那个汤。
竟然是这样,叶寒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行了,竟然你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经过,那就赶紧过去把衣服都洗干净吧,本宫会坐在这里监督着你的,可别想着偷懒。”
叶婉盈打算了她的沉默思考,下巴朝着不远处的那盆木桶点了点,示意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竟然帮自己打听到了那次事件的经过,叶寒星决定这次就先不同她争辩了,给她一片安静,正准备起身去洗衣服的时候,叶
寒星瞟到了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的霜儿:“霜儿她……”
闭目养神的叶婉盈以一个很舒服的姿势躺在了木椅上,叶寒星刚开口,就打断了她:“不会换走她的,你赶紧干活去。”
这下,叶寒星终于放下心来。
没有别人的帮忙要洗这么多的衣裳,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达官贵人来说,确实是有点儿困难,她这一洗就洗到了夜幕降临。
夜里的气温更加的低了,睡了一觉的叶婉盈从梦中醒来,询问着身边的一位宫女:“走了吗?”
她指的并不是叶寒星,而是今日一直跟在她身后监视着她的一位暗卫,这种事情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来查证所谓的玩弄是不是真的罢了,所以今日她才会做出这场戏来,不过事实上命令叶寒星,看她做事情倒是的确挺爽的。
宫女福了福身子,规矩道:“回娘娘,那人不久前刚离开。”
“行,本宫知道了,回屋吧。”
“是。”
就如同来时的那样,叶婉盈带了些什么东西来,就又把那些东西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