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低着头,即使愧疚的内心也没有压弯的背脊,燕家军的战士们从来都是如此,头可断,血可流,唯独背脊不可弯。
望着这样的属下,燕南冥也不可能责怪他,这件事若要论原因,终究还是要怪他,鱼汤的战士们没有丝毫的干系,他们为了他,已经足够的费心了:“你不必如此,这件事本来就与你们无关,告诉我现在京城是什么情况?”
属下抬起头,望了望自己眼前的将军,这个男人是他们曾经发过誓要世忠的人,他也从来没有辜负他们的希望。
“护国公大人的确是病倒了,但这并不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而是因为二公子在暗中下毒手,二公子之前投靠了其中一位皇子,参与了皇位之争,所以他就想在将军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之内,从国公手下夺下兵权,好支持自己扶持的皇子。”
“因此才知道他的想法之后,我们早就有防备,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敢向国公下毒,然后又伙同了那位皇子一派的其他官员向皇上进言,说国公现在已经病重,并不能掌握军权,因此让他把兵权交出来,而现在将军
你又不在,所以二公子燕博丰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说到这里属下抬起头来望了自己的将军一眼,却发现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波动,这才低下头继续说道:
“而其余的皇子自然不会让他就这样如意,于是他们一派的官员就像皇上进言说二公子并没有立过什么大功,不堪此大任,若真的将兵权交到他手中,并不能服众,就这样急派的人互相争吵了几天,最后皇上站了出来,说若是将军,你在半年之内不能回去,就把军权另外交给他人,所以属下才会大胆前来,请求将军回京城主持大局。”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位属下又将头重重地埋了下来,诚切的恳求道:“将军属下知道你现在的武功还没有完全恢复,回去十分的危险,但是现在的局面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若是你在不回去,到时候兵权肯定就要落到二公子的手中了,而我们这些人也不得不听他的调遣,因此还请将军看在我们往事的情谊份上,为大局着想,随手下回京城。”
他知道这是这个要求有点过分,现在燕南冥的武功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而二公
子为了确保自己能够顺利的夺得兵权,肯定会阻止燕南冥回京,那么他回去的路上,肯定就充满了凶险,回去之后恐怕面临的局面会更加的危险,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会如此的轻易让他得到兵权。
更何况……
属下望了望燕南冥背后的小山村,整个村庄现在笼罩在一片夜色当中,整个村庄看起来无比的宁静,这样的场景是战场所没有的,夜晚的时候为了防止敌军突袭,整个营帐都会灯火通明,火把彻夜的燃烧着,而京城更是没有。
都成的街道是彻夜的繁荣,万家灯火通明,纵使黑夜里明亮的如同白昼一般,像现在这样的场景,几乎是不可见的,而燕南冥的身影与这里的一切很好的融合在一起,恍惚之间,他想起在家里面等待自己的妻子,想起每次回家时都亮着的那盏明灯,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将军不愿意回去。
有那么一瞬间望着这样的将军,他都不忍心前来打扰他,但是也仅仅只是一瞬罢了,是整个燕家军的灵魂,是他们的主心骨,燕家军可以缺少任何一个人,却唯独不能少了他,想到那些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