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忧无父无母,爹娘见其可怜便将其收留门中,他本与我自小一起长大,师承门下,可因其年轻气盛,遭奸人谗言,信了别人的片面之词,以为爹娘就是杀害他双亲的真凶,于是联合恶人势力将爹娘杀害,自此他隐匿江湖,没有人知道他身在何处,沈暮是我与江昀结交的江湖好友,戚无忧这次重出江湖不辞辛劳将其掳走,无非就是想引我出山,我断然不会中了他的奸计。”花铃义愤填膺,心中愤懑不已。
萧情虽不是很清楚其中的曲折,杀父之仇怎可不报。
即便是误会一场,可是善恶本就泾渭分明,若人人都可怜悯原谅,这世间又有何公平可言。
江昀看着一脸懵懂的萧情,眉头微微蹙起,又看向花铃,“你放心,以沈暮的身手她还可以撑上些时日,既然戚无忧的目的是你,那他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是不会动手的,我们五人帮非死不散,况且现在你还多了个徒弟,以我们六个人我就不信抵不过他一个人。”
萧情听了这话,不敢出声了,江昀真的是高估她的学习能力了。
花铃的视线慢慢转移到萧情身上,眸色深沉,似在考虑着什么,半晌才问道:“我说过此生不会收徒弟,可是如今朋友有难,我又不
得出去,所以萧情,你可勉其所难入我门下呢?”
萧情思虑再三,点点头,“好。”
“既如此,那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花铃此生唯一的徒弟了,我会把我毕生所学全部教给你,希望你日后可惩恶扬善,若是你误入歧途,我必定会断你经脉,严惩不贷。”
“是,师父,弟子谨遵教诲。”
拜师过后,萧情日日与花铃在林中习武练剑,熟背心法口诀,萧情悟性极高,半月已将花铃所学之半研究透彻,可是因其忙着练武,竟然将答应孙淼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当她想起时,已是几月学成之后了。
江昀几月来奔波于武林各地打听戚无忧的消息,在接到花铃的飞鸽传书后立刻回了村子。
萧情被村子的村民绑在了木桩上,人人拿着火把,口中说着各种诅咒的话,因为萧情一时遗忘,孙淼的孩子不治身亡,她痛不欲生,将所有罪责都推卸到萧情的身上,村子的村民气不过便将主动前来道歉的萧情绑了起来,说她就是江湖所传的妖女,要把她烧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江昀带走了。
萧情忽然在这个时候缓缓睁开了眼眸,江昀见势忙柔声询问,“你还好吗?”
萧情眸子并无多少光亮,她重重咳了起来
,一口黑血赫然入目,她的眼眸瞬间失去了光泽,无力地躺在江昀的怀里,声音虚弱,“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昀紧紧抱着萧情,声音也有些轻颤,“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死呢?”
萧情苦苦一笑,“我死了不要紧,可是……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帮师父报仇,我以为这里只是我的幻想,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梦如人生,梦来梦去只是一场空。”
江昀将嘴唇覆在萧情的额头上,“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过我会照顾你,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萧情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可是面前却仿似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和江昀的脸相重合,正当她要细细端详的时候,面前却被大雾代替,而她也沉沉睡去。
萧情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月后了,她人在一只小船上,周遭是缓缓流淌的湖水,而坐在船头的是江昀,她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这是梦还是真真切切发生的,虚晃一瞬,仿似过了千年。
“江昀。”萧情试探性地出声问道。
江昀缓缓转过头来,笑笑,“你醒了,花铃说你今日会醒过来,没想到是真的。”
萧情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慢慢站起身来坐到江昀一旁,头脑有些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