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情故作一副羞怯自卑的样子,声音也是有些娘里娘气的。
在场之人纷纷变了脸色,一个阉人怎么采花?他们这岂不是抓错人了?
姑娘们一脸失望之色,倒是那知府还咬着萧情不放。“你说你净过身你就净过身了?来人,带他去里间验明正身。”
不行,这么一来她铁定暴露。
“大人,这般是否有辱草民尊严?草民还有别的法子,不知大人可否参详一二?”萧情拱了拱手,恭敬道。
“哦?你且说来听听。”那知府虽然急不耐烦,但是还是对除了脱裤子验身以外的法子很好奇。
萧情松了一口气。“大人,像草民这种自小净身的人,喉咙这儿是没有喉结的,不信您瞧。大人您可以摸摸自己喉间,这东西是藏不住的,而且若是硬要藏,恐怕还会有性命之忧。”萧情说完抬起头来露出白嫩脖颈指了指自己喉咙。
在场之人纷纷下意识摸向自己喉间求证,不免都涨了知识。
“这……你们再好好看看,可认定是此人否?”知府一时之间也犯了难,只能把希望放在那几位受害的姑娘身上。
姑娘们原是想嫁个好看的人也没想那么多,现在知道
萧情是‘阉人’后,忙不迭一个接一个的否认。“呀,是小女子认错了,只是这位……小哥着实有些像那人,许是灯光昏暗,小女子才误会了吧……”
辩解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知府面子上也挂不住了,连忙允了人把萧情放出去了。
萧情出官府的时候,恰好是深夜了。夜里也不能出城,她摇摇头感叹一下自己最近真是多灾多难便回了客栈睡下了。
只是上天似是有意戏弄她,让她连安稳觉都没落着。
刚进入睡眠不久,她就感觉到窗户那里有些响动,由于困意实在太深,她只当自己是多虑了。
后半夜被摔破的茶盏吵醒她就不这么想了。
似乎来人并不只有一个,甚至步伐有些无措,不像是有习武的人。萧情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打量屋内,却不经意看到脚底贝贝那疯狂的摆动的尾巴。
萧情勾唇笑了笑,心下已然明了是谁来了。
“团团,小心点,不要再碰东西了,好在哥哥睡得沉,不然都要被你吵醒了。”子涵压低了声音,可是在偌大的屋子里仍旧窸窸窣窣的让萧情听的很清楚。
萧情勾了勾唇角有些无奈,她都不知道这两个孩
子是怎么跟上来的。
“可是……哥哥,那茶碗明明是你碰到的,为何要推在团团身上?”团团的手紧紧拉着子涵的衣角,她怕黑得很,生怕离远了自己会摔跤。
子涵被团团揭短了,只得哑然。
下一秒,嗅到熟人味道的贝贝“汪”的叫了声,吓得子涵连忙来捂它的嘴,看着两个小家伙手忙脚乱的样子,萧情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乖,我们去那边软榻上睡,明日哥哥醒来一定会十分惊喜的。”子涵说完,一手拿狗一手牵团团,而后一起爬上了客房内的软榻。
子涵也是一路奔波累坏了,刚想躺下睡觉就发现团团一直在看着什么地方,想起有些鬼故事说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他心里不免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