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习凛冷冷地瞧了他一眼,谢安枫便立马蔫了下来,老实交代道:“长得很美,就是脾气臭了点,刚才我不过开玩笑同她问了些生辰八字之事,她便翻脸要走人了,一点也不禁逗……”
洛无期没有听他把话说完,便微转下鄂,轻笑道:“阿凛,我大概知道她是谁了。”
顾习凛冷笑了一声,拿过酒杯将里面的佳酿一饮而尽,舌尖轻抵上牙缝,眯了眯眼睛:“她的胆子倒是不小,不过倒是正好,省得我再对那边下手了。”
谢安枫听这两个人的对话听的一头雾水,看他们两个的样子,似乎都很熟悉刚才那个凶巴巴的少女,可既是他们认识,有什么需要帮忙,直接跟顾习凛说不就是了吗,何苦跑到这里来同他讨价还价……
“安枫啊,”洛无期突然凑到他身边,轻拍了他的肩头一下,挑眉问道:“刚才那个姑娘,可是被你过调戏了?”
谢安枫没有去注意他何时有心思去关注自己的感情事了,反倒是留意到洛无期提的是他的骄傲事,登时腰板一挺,下颚一扬,模仿着平日里顾习凛的做派,不甚在意地说道:“那是自然,我得
目标便是迷住万千少女的芳心!”
他正处于一种自我陶醉的情感中,自是没有注意到,旁边顾习凛动了动眼皮的动作。
洛无期在心底暗笑,面上却继续给他下套,他道:“可是安枫啊,你刚回京,大概是不知道。刚才的那个女子,已经有了婚配。”
一副扼腕叹息的口吻,听的谢安枫没来得及仔细思考洛无期是如何那么清楚一个闺阁少妇消息的,便拍了拍胸口,豪情壮志地道:“那边一脚踢飞了她的夫君,然后我再取而代之,嘿嘿嘿……”
顾习凛额角突了突,终是忍无可忍,屈起食指一弹,手里的翡翠琉璃杯便直直地飞了出去,砸在谢安枫头上,“砰”地一声,又弹到了地上。
谢安枫“哎呦”一声,捂着受伤的头眼泪汪汪地看着顾习凛:“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顾习凛瞥了他一眼“从今日起,你衣食这些一应用度,全都恢复成山上的标准。”
说罢,不顾谢安枫的哀嚎,翩然起身,推了门离去。
谢安枫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熬了三年,好不容易才熬到头的苦日子,就因为顾习凛这一句话,便又要重新经历一遍。
可怜的娃啊,洛无期在一旁摇头晃脑地叹息着,摸了摸谢安枫的脑袋顶。
谢安枫活像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奶狗,委屈巴巴地问洛无期:“大哥,我刚才有哪里得罪二哥了吗?”
洛无期手下的动作一顿,眼角抽了抽,心里暗自腹诽,你何止是得罪,简直是把他男人的尊严按在鞋底板上摩擦。
“安枫啊,你大概不知道,你二哥在你下山前不久便成亲了,”他顿了顿,面上继续维持着温润无害的笑意,继续说道:“睿王妃就是你刚才见到的那个女子。”
“砰”地一声,谢安枫大头冲下倒在地上,欲哭无泪,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貌似有一句要一脚踹翻了那女子的夫君吧……
突然想起些什么,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对洛无期兴师问罪:“你既然知道,刚才为何不提醒我!”
洛无期摇着手里的折扇,闻言,挑眉看了他一眼,颇为奇怪地道:“我若是提前告诉你了,还上哪看戏去?”
“砰”地一声,是谢安枫再次倒地的声音,这些小人!小人!就知道欺负他单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