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这一嗓子可把老太太给吓够呛,就听她冲口就道:“你要干什么?”
凤羽珩顺着老太太的话往下说:“自然是送他们到宫口门!不是要告御状么,找不到路可不行。不过这尸体也给我一并抬着,我会通知下人去请宫中仵作,到底是不是药丸吃死了人,验过尸才能见分晓。”
见她打的是这个主意,老太太略放下心来。凤羽珩的药丸不会出问题,这一点她是很有自信的。她本身就用过很多凤羽珩送的奇药,虽说没有药丸,但其它类的药效也十分显著。
老太太点点头:“对,阿珩你做得很对。”
闹事刁民一听说要请仵作,立马蔫了,一个望着一个,皆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凤羽珩看着他们的模样只觉好笑,不由得道:“连栽赃陷害的流程你们都搞不清楚,就敢接这种差事?”她突然提高了嗓音怒喝道--“说!是谁教唆你们来凤家闹事的?”
那群人被唬得一哆嗦,那个那汉下意识地就说道--“是一个姑……”
“闭嘴!你不想活命了?”旁边人狠狠地拧了他一把,出言警告。
那大汉赶紧闭嘴,不再言语。
凤羽珩从对方言语中捕捉到一丝讯息,用余光看了一眼凤沉鱼。就见对方看起来一片担忧之色,实则眼眸流露出的精光明摆着就是欢喜。
但她也在一瞬间就判断出,这一档子事,并不是沉鱼做的。
那会是谁呢?
步霓裳?
很有可能!
她思绪间,双方就僵持在当场,凤瑾元看着烦躁,大手一挥:“如果你们不同意请仵作验尸,就抬着尸体回去吧!这件事情与百草堂与关,与我凤府也无关。再敢无礼取闹,本相自会叫京兆尹来治你们聚众闹事之罪!”
见凤瑾元发了狠,那群刁民也害怕了。毕竟这是一朝丞相,本时他们
哪能见到这么大的官?就算见到了,那也得离着老远就跪地磕头,生怕一不小心冲撞了贵人,项上人头就要不保。
可今日,不但要硬着头皮冲撞,甚至还得把无名之罪强加算到凤家头上,要不是对方给的钱太多,他们是死也不敢冒这个险的。
事已至此,就再没退路,那粗壮汉子竟开始耍起无赖,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你们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对!不走了!”众人纷纷效仿,一时间,百草堂门前坐了一地人。
凤瑾元头大,问向凤羽珩:“叫官差来可好?”
凤羽珩却摇了头:“如果跟他们来硬的,那只能被说成百草堂以势欺人,对凤家的名声影响太大了。”
凤瑾元也这样认为,可眼下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时候啊!他实在没办法,干脆眼一闭,什么也不管。
凤羽珩心说:还能指望你什么?然后看着地上的这些刁民,冷笑着开了口:“我百草堂出售的药丸,整个大顺只此一家。之所以价钱贵,是因为小小一粒药丸,里面所含药量却是汤药的五倍有余。且药丸携带方便,比药汤更好入口,也省去煎药的麻烦。可以做到随时随地用药,即便手边没有水,药丸也可咀嚼后咽下,其内含的山楂成份有效的缓解了苦涩,让服用者不会感到丝毫难咽之感。”
她不再理这些刁民,竟开始将药丸的好处娓娓道来。
那些刁民听糊涂了--“你在干什么?”
凤羽珩摊手:“很明显,为我的药丸做宣传。”
“你的药丸都吃死人了,还宣传个屁!”
“那是你说的,在仵作没来验尸之前,我是不会承认的。”
一听她仍然在提仵作,地上坐着的人开始躁动了,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
凤羽珩也不理,再开口,却又向
人们讲起百草堂的生意:“我们百草堂不只卖药材,堂内每日都有坐诊大夫,病患抓药前可由坐诊大夫免费看诊,对症抓药。特别是那位乐无忧小大夫,每月也会有两到三天亲自坐堂,专治各类疑难杂症。”
听她提到乐无忧,围观的百姓里有人插了话来--“那位乐大夫真是位神医啊!我媳妇眼睛看不清楚已经五年了,找乐大夫施了几次针之后,现在看得清清楚楚,再也不模糊了。”
他带了个头,便有更多的人对乐无忧开始夸赞。
凤羽珩记得那位眼睛不好的妇人,是轻微的白内障。
听着众人的夸赞,那些刁民不干了,直指凤羽珩:“你到底在干什么?”
凤羽珩耸肩而笑:“还是很明显,我在拖时辰。”
“拖时辰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等人。”
“等人?”那些人害怕了,不会是已经去请仵作了吧?“你在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