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也道:“别院是老爷子预备的,宅子里除了使唤下人外,郡主府这边还拨了
侍卫过去,能够确保万无一失。”
傅雅听罢又犹豫起来。
凤羽珩却看出些门道,主动问了句:“怕是你想要的保护不是普通侍卫吧?”
傅雅一怔,两只手交错在一起拧了起来,半晌才道:“是。”她对凤羽珩说:“那日在关州城外救下我的人,我想要他的保护。”
“不行!”突然一嗓子喊出来,说话的人是黄泉,她早知那日救下傅雅的人就是班走,眼下一听说傅雅点名要他,火气立马就上来了:“那是殿下送给小姐的暗卫,除了小姐,他谁的命也不管。”
傅雅本就一弱女子,哪禁得起黄泉这大吼大叫的嚣张,对于班走她本就没抱太大希望,眼下听黄泉这样说,到也没有多意外,赶紧就道:“不行便算了,没事的,我,我只是说说而已经。”再看向凤羽珩,“夫人那边我还是会去陪着,毕竟我娘当初说了,你是咱们家的恩人,不论到了什么时候,这个恩情总是要报的。”她起身,对着凤羽珩拜了拜,再没多说什么,悄然离去。
见她走了,黄泉赶紧跑到凤羽珩跟前,不停地说:“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把暗走送到那边去,咱们这头也离不了班走啊,您出出进进的万一有个差池怎么办?虽说别的暗卫府上也不缺,但总是没有用惯了的好,您说是吧?”
凤羽珩和忘川二人都好笑地看着黄泉,两人都知她心思,唇角笑意藏不住地溢出,笑得黄泉脸颊发烫。“你们笑我干什么?我是为小姐考虑,说的是实情。”
“知道。”忘川收了笑,“知道你是为小姐好,咱们都是为了小姐好。”然后也对凤羽珩道:“黄泉说得对,别人总是不及班走。”
凤羽珩点头,“这个我清楚,去与不去我说了不算,总
是要问问班走的想法。”
话一出口,就听空气中突然扬起个极不乐意的憋屈声--“我不去!”
凤羽珩抚额,“你出来说话,别总跟闹鬼似的。”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人影一晃,班走不知从何处现身出来。“我说不去就不去,你要非把我送去,我拼着被砍了脑袋也得跑回来。”
凤羽珩摇头,“谁会砍你的脑袋?”
“殿下!”班走说得认真,“殿下说了,他把我送到你身边,你就是我的主子,将来有一天哪怕是你让我去刺杀他,我也得去做,否则,他就要砍了我的脑袋。”
忘川和黄泉二人齐齐点头,“殿下的确是这么说的,我们也是同样。”
凤羽珩自然明白玄天冥对她的心意,只是姚氏那边,她是真希望傅雅能全心陪伴,若是因为此事而让对方心中生了隔阂,总归是不好。
见她犹豫纠结,忘川说:“不如咱们多想想,看在旁的方面能不能对傅雅有所补偿?”
班走身形一晃,又消失不见,临走却留下话来:“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我不去。”
黄泉开心地笑着,对凤羽珩说:“小姐这回可得死心了,是班走自己不愿去。”不过她也跟着纠结,“傅雅能要什么补偿呢?”
“罢了。”凤羽珩摆摆手,此事往后再议,至少现在傅雅是应了下来,总归过一天算一天,指不定夫人过阵子就不认她了。
她现在连句母亲也不肯叫,黄泉忘川听了一阵唏嘘,却也是没有办法。
这几日,皇宫里一直在为月寒宫忙碌着。一批工匠赶着修复,宗人府那边忙着审问,而皇后那头也在紧锣密鼓地整顿后宫。
可是这天晚上,芳仪却给皇后带来了一个并不算太过意外的消息--“静贵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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