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有心思多的人嘴欠,巴巴地问了粉黛一句:“这位妹妹,适才你说自己是未来五皇子正妃,我记得五皇子订下亲事的人,就是凤家的四小姐吧?那照这么说,济安郡主可是你的亲姐姐。怎么,你的亲姐姐先进了宫去,都不说照顾照顾你的吗?”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粉黛就一肚子气。凤羽珩什么时候照顾过她?不针锋相对就不错了。当下冷哼一声,道:“亲姐姐又如何,如今人家位份高,有本事,又得宫里人待见,哪里是我一个庶妹高攀得起的。她不与我为难就不错了,我可不敢惹了人家心烦。”她根本就是忘记了每一次与凤羽珩起冲突,都是她找茬在先。
粉黛的话一传十十传百,一个一个的往前前后后传去,京城里知道内情的夫人小姐们听了或是一笑置之或是无可奈何,可那些不知内情的以及外省来的夫人小姐们可是有了谈资。
一时间,凤羽珩的形象被这些人传说得一落千丈,就成了一个得了荣耀权势就挤兑家中庶妹的恶姐。
粉黛听得心里那个痛快,再往后头瞅瞅,便看到想容也站在人群中,一副想辩解却又没人听的着急模样,就更是高兴。
另一头,凤羽珩已经由女官带着往后花园去了,那女官一边走一边同她们说:“皇后娘娘近日身子不错,精神头儿也足,文宣王妃是第一个进的宫,两人便一直都在景慈宫聊着。”
凤羽珩便多问了句:
“舞阳公主可到了?”
“到了到了。”那女官为人和善,赶紧就说:“公主来得也早,先头跑去前殿找几位殿下说话玩耍,想来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凤羽珩点点头,没再多问。玄天歌的身份与旁人不同,这皇宫就是她的半个家,她想上哪谁还拦得了。再加上哪里都熟,自然要自己跑着玩。
很快地,景慈宫到了,几人经了大院儿,才一迈进殿门,就听到了阵阵笑声,不只一两个人,她心中有数,最少四个。
再进去一瞧,皇后,文宣王妃,玄天歌三人都在,另还有一人,却是让她有些意外。但也没表现得太过惊讶,只平稳地走到皇后跟前,屈膝下拜:“阿珩给皇后娘娘请安,月夕大吉。”
皇后一看到凤羽珩,两只眼睛都是笑得弯弯的,赶紧示意芳仪把人给扶起来,同时连声对身边同坐的文宣王妃说:“今日能这般精神地操持月夕宫宴,还多亏了阿珩。你知道,前阵子本宫那个病一直也不见好,在榻上辗转了几个月身子还总是无力。后来是阿珩从北界回来,特地进宫来给本宫诊脉,又给拿了她那边特有的药,本宫吃了之后这才大好。”
凤羽珩客气道:“娘娘身子底子本来就在那儿,阿珩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说完,又给文宣王妃行礼,叫得很是亲切:“岚姨,近日可好?”
文宣王妃也是笑着看她,“好,好,一切都好。”心里却在叹着那姚氏,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一个女儿非要弄得生份了,一转头却是要认那个不清不楚的。当即便决定宫宴结束后还是要再劝劝,毕竟是不忍心看这一对母女就这般生份下去。
她这边正想着,皇后那头却已经要再开口为凤羽珩引荐另外一人,而这时,凤羽珩却是先对玄天歌点头打招呼,然后自己就转看向那另外一个人,然后笑着道:“古蜀
国的七公主,远道而来,真是稀客。”
皇后一愣,“你们认得?”
凤羽珩点点头,“当初古蜀国的六皇子带着七公主来我大顺朝贡,还特地到凤府上走了一趟。那时我那父亲还是左相之位,于家中招待尚是千周长公主的康颐母女,古蜀国的六皇子和七公主齐齐到府,那六皇子还向康颐长公主提亲来着。”
她说完,皇后点了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本宫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档子事。”
那古蜀国的七公主此时也笑了起来,而后对凤羽珩道:“郡主真是好记性,这事儿我都快给忘了呢,不想郡主还记得,真是有心。”
南疆的女子生来妩媚,说话间神色飞动,又带着一股子异域风情,很是好看。但凤羽珩却是从这样的妩媚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含怒,于是也道:“也不算有心,两国和亲的大事,谁又能不记得呢?刚刚皇后娘娘不也说记得吗?”
皇后往这一架,那七公主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到是皇后把话给拉了回来,说:“七公主人美,心思也灵动,这番独自入我大顺可是不容易,今日便在这宫宴上好好玩玩。”
文宣王妃也道:“是啊,南疆女子生来貌美,高鼻大眼,个个儿都是美女,更何况是皇室的公主。听说七公主之貌足以排得上古蜀皇室第一,今日可是要让那些儿朗们动了心了。”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可这七公主梵天蔓显然对自己的相貌十分有信心,不由得自信地扬起了下巴,却是一眼就盯上了站在凤羽珩身后的那位红衣女子。
那样大红的颜色,一进殿来就被她盯上了,只是碍于凤羽珩的身份不得不先说话,这时却是有机会让她一探究竟,当时就指着那封昭莲问了句:“那位是谁?为何戴着面纱?是不是长相上……”
凤羽珩微微一笑,“是啊,长相上是有些说不过去,怕摘了面纱吓着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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