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笑嘻嘻地跟凤羽珩建议:“以后小姐多穿这种颜色的衣裳,好看,别总是把自己打扮得那么素气。”
凤羽珩亦笑着说:“我从来在穿戴上都没什么讲究,衣裳只要穿得舒服就好,看得顺眼就行。唯有牡丹真国色,这样的颜色我从前进宫都不肯穿,就是怕又惹出事非来。”说罢,又颇有些无奈地道:“纵是这么避,也没把事非给避开,哪一次不是绕着我来。”
“就是。”黄泉亦附和着道:“所以咱们这次就不用去想那些个忌讳,更何况这衣裳还是周夫人给您送来的,周夫人最是周全的人,她都敢做这颜色的衣裳,就说明咱
们穿着也定是无妨的。”
凤羽珩点头,“那就是它吧。”一边说一边脱了下来递给黄泉:“挂起来,不要叠着放,易出褶皱。”她早就拿了衣裳挂子在自己的卧寝里,两个丫头也早就用得娴熟,日子过得很是古今结合。
郡主府这边入夜早睡,吕府那边,吕燕却因为一碗燕窝正气得发疯。葛氏在边上紧着劝:“这东西就是这个味儿,吃它是为了给你养着身子养着这张脸,又不是为了好吃,它再怎么说也不是甜水。”
吕燕却不信那个邪--“不可能!我以前也听人说过,血燕炖好了很好吃的,要不然宫里那些娘娘们怎么吃得进去?您想啊,女儿不过官员之女,都觉得难以下咽,宫里娘娘们多娇贵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葛氏无奈,只得说了实话:“也不怪你吃不下,宫里头用的是什么样的厨子啊!人家料放得也足,自然炖出来的就好吃。咱们府上如今这般光景,以前用的厨子都走光了,剩下的不过是从前打下手切菜的。”
吕燕微有些吃惊,却也很快就明白过来。如今的吕家虽说还是左相府,虽说就算没有外头的那些生意,也不至于过得像如今这般惨淡。可坏就坏在姚家在生意上对吕家的打压十分之猛烈,不但折损了全部的生意命脉,更是让吕家负债累累。光是赔出去的银子都够好几个左相一生的俸禄了,哪里还能不寒酸。
她心里对姚家的恨顿时又腾腾升起,那碗喝了两口就再难以咽下的极品血燕被她狠狠地摔到地上,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姚家,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家破人亡!总有一天,我要把姚家连根都拨起来,九族!所有与姚家沾亲之人,全部杀光!”
面对吕燕的歇斯底里,
葛氏也没有拦着,只是淡然地吩咐下人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去。至于浪费掉的血燕,如果下人不嫌弃就捡去吃了,然后再想想,毅然地道:“女儿,你放心,为娘明日就去请专做燕窝的厨子入府,就算倾尽整个儿吕府,也要把那些血燕给你做好了!咱们再苦,也不能苦了你。”
吕燕也不知听没听进葛氏的话,她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下人们把摔了的血燕小心翼翼地捞起来,又放到另一只碗里,就准备拿走,她突然大声道:“不许扔,也不许你们吃,去洗一洗再拿回来,不管多难吃我都把它吃掉。不为别的,就为了日后吕府能够翻身,我也要把这些血燕全都吃了。”
次日上午,黄泉送子睿往宫门口去等玄天冥,她将那些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药品让清玉送到百草堂去,自己则带着忘川坐了宫车出门,在京城里置办了不少年货,然后一路往城外的庄子上去。
说起庄子上住着的孤儿,除去一些年纪偏小的,其它大一些的孩子在经过药理培训之后已经陆续的送往京城及外省的百草堂去,如今庄子上来了许多新人,也都是周边镇上的孤儿。天冬和扶桑二人之前也去过外省,不过还是被召了回来,毕竟这庄子上离不开她二人,而她二人对于这边的情况也更了解更适应一些。
从京城往庄子上去,不到一个时辰的车程。当凤羽珩的宫车离在庄子外时,里头很多人都看到了,有新来的孩子还很稀奇,甚至怕生地跑回屋子里去,但认得这宫车的孩子却欢呼着往外面跑,连带着扶桑和天冬也跟了出来,直到凤羽珩掀帘下了车,扶桑赶紧就上前道:“正好郡主来了,眼下正有个事儿,奴婢和天冬二人都犯了愁,做不了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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