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将军看得直皱眉:“左相大人这是干什么?且不说咱们之间还没亲近到互相送礼的关系,就算是到了,你说我一个武将人家能看得懂什么字画不字画的?你送这些来,这不是成心寒碜我吗?”
吕松一愣,赶紧解释:“是我疏忽了,老将军可千万别想偏了,我真的是出门前没想到这一点,只想着这是吕府如今能拿得出手的最值钱的玩意了。老将军要是不喜欢,回头就着人变卖掉,很是值些银子的。”吕松说着,又瞅了那些字画几眼,有些心痛。
平南将军到是也看出他几分诚意,便更不解了,“左相到底是何意?不如直说吧!再咱之间绕弯子也没啥意思,那些个猜来猜去的事情留到朝堂上去做,可别在家里头还整些有的没的,累得慌。”
吕松点点头,这才道:“老将军千万别多想
,我今日过来是为了谢府上大公子、也就是吕小将军上次的救命之恩的。”说完,见平南将军依然不解,于是便将上次被任惜涛搭救一事又说了一遍,直到看平南将军恍然大悟,这才放下心来。“要不是小将军把我扶到百草堂去,我即便不送命,那也是当街晕倒,很是丢人啊!”
平南将军点点头,“这事儿我还真的没听说过,可能家里那小子也没觉得是多大个事儿,到是吕相,实在是太往心里去了。”
“不不不。”吕松连连摆手,“受人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只是我吕家如今也没什么家底,就只能送些平常东西,老将军千万别嫌弃就是。”
所以伸手不打笑脸人,平南将军见他也算是诚心诚意,再想想,如果真是自家儿子救了他,上门来感谢一番也是正常的,这才笑着将礼收下,然后又问了吕松身体情况。
吕松说起这个身体,可是松了一口气,他告诉平南将军:“以往总是往坏了想,觉得自己八成是活不长了,连血都咳出来了还能是什么好病?后来去了百草堂,御王妃亲自出手救治之后,又特地着人往府上告诉我说没有什么大碍,给了些药,我吃着真是见好,这才宽了心。而这心一宽,病去得就更快了。”
平南将军也是听得连连点头,凤羽珩的医术那不是吹出来的,他也没少受益,特别是这双因年轻时常上战场而伤了的腿,就在凤羽珩的妙手好药下治了回来。如今是一点都不疼了,下雨阴天也没有不适了。
两人又客气了一会儿,吕松告辞离去,就在人走之后,平南将军府后院儿里,任惜枫就掐着腰站在自家哥哥面前开始了逼供。
吕涛只得把那日之事又与妹妹讲了一遍,同时,也把自己心里一直想打听却又苦于没处去打听的一件事也给问了出来,他说:“妹妹,你可听说过那吕家有一位姿貌绝艳的
女儿?”
任惜枫听得直皱眉,“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在吕家曾见到过一位小姐,一如天仙般,吕相说是他的大女儿。”任惜涛说起这个事来至今仍是一脸的疑惑,于是又补了句:“可奇怪的是,那位小姐身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劣质的香料,难闻得让人实在无法忍受,纵是有那样的仙姿,也让人在那种味道的熏染下想要尽快的逃离。”
“尽快逃离就对了!”任惜涛沉着脸警告道:“哥哥要明白,家中待客、特别是待男客,可没有让女子出来招待的道理。你不过送一趟吕相,就见着了他的女儿,还美如天仙,你不觉得这事儿就不对劲吗?再说……”任惜枫想起一件事来,“那吕萍当初跳下水救了姚家大夫人,半张脸可是毁了的。”
任惜涛摆手道:“什么脸毁,妹妹一定是记错了,要不就是伤的不重已经好了,根本不见痕迹。还有,吕相的意思是说,那日吕家大夫人去了庙里,而我对他有的又是救命之恩,就一个人待客实在是有失礼数,这才让那位小姐出来打了个照面,也向我道了谢。妹妹,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你,那女子真的是吕家的女儿吗?何以这么多年都没听人提起过?要知道,那样的姿容可是比当初凤家的那位第一美女要强上数倍呀!”
“那又如何?”任惜枫盯着自家哥哥,再一次郑重地提醒:“自古以来,美人都没好下场,想想那凤沉鱼,想想那些个祸国殃民的美人,哥哥若是想保命,若是想保平南将军府中所有人一世平安,就离吕家人远一点!”
任惜枫说完,甩袖走了,却留下任惜涛一个无奈地摇头。他的妹妹太性急了,他也没说真的就看上,只是觉得奇怪,打听打听,却没想到得来了妹妹这般坚决的态度。
往平南将军府送完礼之后,吕松没有回府上去,而是坐着马车又赶往了下一家--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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