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远的话到是引了天武帝一阵沉思,他看着眼前这小太监,琢磨着他话里的真实性。可不管他怎么琢磨,都想不明白自己吃饱了撑的去心疼一个奴才的手干什么?天武帝觉得这事儿十分荒谬,就想说把这章远拖出去给砍了算了,可他总算还记得今儿是大年初一,不宜见血,所以只得退而求其次,大叫一声:“来人!把这奴才给朕送回罪奴司去!”
这话音一出,殿外,大太监总管吴英赶紧就小跑了进来,面上有掩不住的喜色,指挥着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一边一个就要把章远给往外架。这时,突然就听到大殿之外有皇后的声音传了来,道了声:“住手!”
所有人都向外看去,但见皇后一身朝服,带着一国之母的气势步步而来。那步伐沉稳,那面色庄严,就连目光中都带着一种不容人忽视的气度。吴英下意识就低了头去,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国母威严,并不是一个小小淑妃就能企及的,那元淑妃纵是有一天攀上了高位,也散发不出这样一种贵气来。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皇后终于站定,立在了天武帝面前,看了一眼章远,又道:“今儿是大年初一,就连普通百姓家都知
要以合为贵,怎的皇上一大清早的就发这样大的脾气?与个奴才而已,何以比得起大顺命脉?可不能因为一个奴才而坏了规矩,破了大顺风水运程。”
她这一番话说得天武帝是又生气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就觉得这皇后胆子也太大了,竟敢这样同他说话,可又觉得皇后说得也没有错,的确是大顺国运更重要一些。他便也看向章远,到是跟皇后问了句:“那你说,这个奴才该如何处置?朕的身边可是容不得他。”
“那便赐给臣妾吧!”皇后说,“从前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奴才,想来规矩都是极好的,既然皇上现在不待见了,不如就赐给臣妾,正好臣妾身边也缺个得力之人。最主要的,是在这大年初一的合合气气,不能让这奴才坏了一年国运。”
天武帝点点头,没拒绝,只道:“那就由皇后看着办吧!”说完。一甩袖,大步出了殿去。
皇后冲着芳仪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亦抬了步子跟着天武帝的脚步匆匆往殿外走。芳仪则把章远给扶了起来,小声说:“我先送你回景慈宫,以后的事慢慢再仪,保住命再说。”
章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如果就这么被送回罪奴司,怕是他的命真的得交待在那里了。好不容易从那里出来,如果再进去一次,那就意味着主子彻底的把他给遗弃,那里的人会想尽一切办法加倍的折磨他,直到他死为止。
乾坤殿前,天武帝与皇后一道从步撵上下来,二人携手走着,在大臣们看来这就是一幅美好和谐的画面,好久都没有一同出现的帝后看起来感情依然很好,这就意味着未来一年,大顺会风调雨顺,万事兴隆。
可却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天武正小声跟皇后说道:“今日章远之事,朕且给你一份颜面,也送你一个人情。但
你要知道,这颜面也好人情也罢也不知道还能留存几日,你在后位上坐了这么多年,也该明白如何为大顺做出贡献才对。朕等的那个人,也快出现了吧?”
皇后的脚步顿了一下,旁人虽看不出来,她自己却自己,自己的脚软了,被天武帝牵着的那只手也有些哆嗦。可她还是坚强地道:“早就知道皇上心里什么都清清楚楚,臣妾也没想真的就把皇上瞒住。只是这么多年在宫中,没有功劳亦还有苦劳,皇上纵是不念夫妻之情,也该念念这些年的合作之谊。皇上心里清楚,臣妾不过是枚棋子罢了,于大顺无害,就算是他找上门来,臣妾也不可能配合着他做出任何有损大顺之事。臣妾不过等在宫里,等他上门,然后让皇上将其一网打尽。打尽之后,这皇后之位,臣妾才是真正的坐到头了。不过……”她顿了顿,再道:“臣妾在位一日就是一日皇后,皇上就是做戏,也要把戏给做足了。”
“哼!”天武帝闷哼一声,不再说话。
帝后落座,文武百官开始新年第一日的朝贺。隆重是隆重,可每个人却都各怀心事,这心事唯一指向的都是天武帝,不管是哪一个党派之人都在审视,不但审视着老皇帝喜怒哀乐,最主要的,是审视着老皇帝的精神面貌。听闻昨夜又染了伤寒,却不知眼下这好是真的好了,还是强装出来的。若是强装,这老皇帝还能装多久?
宫外,早在玄天冥上朝时凤羽珩一并起了床,亦离开淳王府回到御王府去。毕竟今日有宫宴,她还是要回府重新换装梳妆,同时大年初一了,也要接受一府下人的贺岁,并派发红包。想容与她约好傍晚时分在宫门口相见,她想起昨夜与云妃商议之事,心里却是不知道该为这丫头高兴好还是担忧好。
想容嫁给七皇子,真的会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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