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吃不喝好多天了,幸好一路上任惜枫一直用人参给他吊着命,还不时地往嘴里灌水,
这才能坚持着活下来。要说习武之人困在山洞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到也不至于这么虚弱,但毕竟他是从山顶上跳下来的,受了伤,伤口又因处理得不当而感染,这才导致人又是发烧又是昏迷不醒。
凤羽珩一边用营养液给吊着,一边给任惜涛处理伤口。那些伤口狰狞可怕,但平南将军却并不以为然,用他的话说:“这点子小伤在战场上不算什么,我当年带兵打仗时,后背被敌人豁开了比这大数倍的口子,肉都是往外翻着,露着骨头了,到最后不也是活了下来。我生气就生在这小子居然为了那吕家的丫头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这真是耻辱!男子汉大丈夫,要死就死在沙场上,为个女人跳崖算什么?传出去还不得被人当成笑柄?”
任惜枫也跟着道:“可不!阿珩你是没看到,当时那吕萍一个勾魂眼,我哥哥就像被勾走了三魂七魄,整个儿人都不受控制了,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吓死我了。”
凤羽珩无奈地道:“吕萍让你说得像个妖怪,还会勾魂了?”
“她真的会勾魂!”任惜枫不无夸张地道:“就她长成那个样子,要说她不是妖怪变的,我都不信。”
“那当初凤家的凤沉鱼也是妖怪喽?我还没见过那么作死的妖怪。”她摇摇头,再道:“但你要说一句红颜祸水,我到是信的。自古红颜多薄命,有些真的是时运不济,而有些也是自己作的。”
“阿珩。”任惜枫说,“我知道你跟吕萍熟络,这事儿你怎么看?”
她问这话时,平南将军也把注意力投向这边,还跟着一并问道:“对,珩丫头你说说看,我家这小子都能被迷到跟着人家跳崖,这醒过来要是一门心思的执意要娶,咱们任家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凤羽珩此时正在给任惜涛缝针,麻
药上过,缝起针来患者是没有感觉的。这是平南将军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手法,不由得惊叹不已。
凤羽珩说:“正如老将军所言,任大哥既然都能跟着吕萍一起跳崖,说明这人早就已经入了他的心,想要把这样刻骨铭心之人强行从他心中剔除,怕是很难。”
“那怎么办?”任惜枫问:“难不成就依了他把吕萍娶进门来?”她一脸的不甘愿,“阿珩,我就这么跟你说,对那吕萍我其实并没有太多想法,只是对吕家十分不待见。特别是当初那吕瑶跟姚大哥的事,真是想想都觉得吕家恶心。就这么让吕家的女儿进门,万一吕松再整出点什么幺蛾子,那不是乱了我们一府人?”
“那要是没有吕家呢?”凤羽珩反问,“如果吕萍的背后没有吕家,平南将军府可愿要一个绝美如她的女子进门?”
任惜枫听后没有说话,不过面上虽说还是有点抗拒,却也不至于一棒子打死,到是问了身边的平南将军和夫人:“父亲母亲,你们怎么说?”
将军夫人叹了一声,道:“为人父母的,总是希望儿女们能过得好。我跟你父亲早就说过,咱们家不兴什么门当户对的,只要你们愿意嫁娶之人是你们真心喜欢,心甘情愿的就行。”
平南将军也道:“若说没有吕家,自然是更好一些。不过那位吕大小姐的为人咱们却还是不了解,这事儿也不好说。”
凤羽珩最后一针缝完,把工具递给忘川收好,她对守在榻边的丫鬟说:“我每日都会过来亲自换药,你们只要看好大少爷不要乱动就好。”说着,还递上一罐喷雾,并指导了用法:“如果夜里实在伤口太疼,就给他喷这个。”说完,这才对平南将军道:“老将军既然如此说,那我就跟你们说说有关于这位吕家大小姐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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