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琰终于明白,是他输了,这些年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输了。凤粉黛那个死丫头居然就这么占据了他的心,让他连碰别的女人的心思都没有,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儿?
黎王府里的侧妃成了摆设,成了玄天琰想要观察凤粉黛反应的筹码。可是快两个月了,凤粉黛那头却没有一点反应。来回话的探子说,凤四小姐每天就是在院子里陪弟弟玩,教弟弟读书认字,下午小宝睡觉她就也睡觉,每天中午不是一碗清淡面条就是一顿平常人家的午
饭,荤腥都很少见,日子过得就像是清苦的百姓人家。
玄天琰听了有些心疼,想到凤粉黛手里也没什么银子,用的还是以前他给的。可是后来搬到水晶别院,他也没怎么给银子了,因为凤粉黛也用不着。水晶别院的开销都是他直接出的,凤粉黛的衣裳首饰他也给置办了很多,从来不用那丫头自己操心。这样一来,除去自己买些零散小物,凤粉黛几乎不花什么钱,这样一来二去的便也不再开口跟他要,他一个大男人难免疏漏,也就没想起来经常给。
现在想想,凤粉黛手里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之所以用得清苦也是没有办法。于是琢磨着给凤粉黛送些银子过去,可每次银子都准备好了,又觉得没有理由去送,这样巴巴的送上门,显得自己太没面子了,于是又作罢。
一来二去的,凤粉黛的生活就依然清苦。
当然,玄天琰更生气的是凤粉黛的态度,他抬了侧妃进府之事全京城都知道,怎么那丫头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呢?一天天还跟没事人似的,难不成就真的打算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他们之间的那一场婚约,真的是说解除就解除了的?这么多年了,那凤粉黛就对他一点都没有感情和留恋?就一点都养不熟?
他越想越郁闷,却不知,凤粉黛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之人,这些年玄天琰对她的好她怎么能不感念?只是她害怕再混入那个圈子,与那些人在一起,总会让她心里的那种虚荣和不甘越来越膨胀,以至于做出许多疯狂的举动,那颗比天还高的心总难落下地来。
所以,凤粉黛不是无情,她是在躲,用逃避的方式上自己冷静。
凤粉黛到是冷静了,可是如今,不
冷静的人却换成了凤羽珩。她天天上街去找人,有的时候带着忘川黄泉,有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出府。京城大街小巷的各个角落都曾留下她的足迹,甚至连花楼酒馆她都曾进过,还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然而,那个女子还是没有出现,就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一般,任她如何寻找都没有浮出水面来。
忘川曾设想那个人已经不在京城,提出出城去找。可凤羽珩却能感觉得到那人并没有走远,就还在京城地界,根本没有出城去。于是她将网再次撤开,这一次,不但用了三座府邸的暗卫,她甚至还让王卓调了一部份官兵去帮着找人。
初冬的天气已经十分寒冷,百姓换了冬装,朝廷也在六皇子的安排下开始从京城为出发点,向大顺各地派发物资,以帮助灾民和贫苦百姓们顺利渡过寒冬。
这一日,凤羽珩独自一人行走在街上,一双眼警惕地四处寻觅着。忘川黄泉被她又安排到别处去巡防了,两个丫头虽然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可又拗不过凤羽珩的执着,再想着左右现在街上四处都是她们这边派出去的人,有官兵也有暗卫,不管凤羽珩在何处发生什么事,肯定都会在第一时间有人出手帮忙,便也略微放下心来。
凤羽珩像这样一个人出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每一回都没有任何收获,她有的时候几乎都现了恍惚,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那个人、那件事都是不存在的。可就在今日,她行走在街上,两条巷子穿过,终于走到繁华热闹的主要商铺街道时,一名货郎从其身边走过,与之几近擦肩时小声地说了句:“王妃留意身后,有个穿着蓝袍、书生模样的人在跟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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