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的话一下子就把玄天琰的思绪又拉回凤粉黛那里,他就在原地站着,看着想容踉跄离开,地上的那滩血迹触目惊心。
“你先回去。”他对身边的女子说,“自己回府去,本王有自己的事要去做。”
那女子一愣,这里离淳王府近,可是离黎王府可是很远的。今日出来的时候玄天琰说是想散散心,七皇子的离世让他们这些兄弟一直就没见笑脸。她忍着脚疼陪着他走到淳王府门口,原本玄天琰说在外面用过午膳,然后叫府里的宫车来接的。可现在却要她自己先回去,她怎么回?车呢?难道走回去吗?
女子踌躇,问了他一句:“殿下要去哪里?”
玄天琰有点不耐烦,想容刚刚说的话还在他脑子里回响着,他忘不了想容说的那句:虽然我的妹妹一次又一次地害我,可她到底还是我的亲妹妹,我总是希望她能过得好的。
看看,这才是亲情,而他呢?难道这就是亲和爱之间的区别吗?凤想容不放弃粉黛,依然在心里认粉黛为亲,他为什么就不能再多一点耐心对那个丫头?那丫头性子扭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明明都知道的,还跟着瞎起什么哄?娶了一个又一个女子入府,最开始是为了想看看个粉黛有什么反应,总希望用一种另类的方式刺激那个丫头回到自己身边。可粉黛就是别扭得无与伦比,不管他如此刺激,人家都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绝望了,开始破罐子破摔,又像从前那样,女人一个一个的往府里娶。
可还是有些不同的,从前的他娶了就要了,现在却只娶进门,连碰都不愿碰那些女子一下。以至于府内侧妃越来越多,那些女人左右闲着无事,就聚在一起扯起闲嗑儿,说五皇子根本就是不行,根本行不了男人该行之事。
这些话都传到过他的耳朵里,可玄天琰并不在意,那些女子怎么说他,他是真的不在乎的。可是,想容刚刚的话,却让他往心里去了。
凤粉黛的样子又在脑子里浮了出来,还有想容吐出的那滩鲜血,玄天琰心起担忧,他挥挥手,不耐烦地对身边女子说:“本王要去哪里你无需多问,自己回府去,又或者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本王都管不着。总之,不要跟着本王。”
他说完,再不理对方,迈开步子就往凤粉黛住的方向走。那女子站在原地看着,面上恨意顿起,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该死!她想尽一切办法才能嫁给一位皇子,并在这位皇子府内那么多女人中脱颖而出,让对方待她多多少少比旁人好些。本以为再努力一年两年的,总也该出头了吧?却没想到,这五皇子玄天琰说翻脸就翻脸,街上莫名奇妙地一个吐血的女子就能让她瞬间被抛弃,她不甘心。凤想容吗?听说是那个凤粉黛的姐姐,那么五皇子一定是去找凤粉黛了。她心里算计关,不让跟,那她偏偏就要跟过去,她到是想看看那凤粉黛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竟能把五皇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玄天琰直奔凤粉黛的小院儿而去,他以前总是在夜里悄悄的来看着她,却从不敢在白天光明正大地相见。因为,凤粉黛那张嘴实在是太毒了,为了能让他死心,能把他赶走,那丫头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而他到底是个男人啊!面对那样尖酸刻薄的言语,又怎么能受得了。
可今日不同,玄天琰想,这还多亏了遇到凤想容呢,也多亏了凤想容吐出的那口血。他用这件事当理由,去跟凤粉黛说说,总归是个很好的借口,凤粉黛最多就是把他给赶走,不至于说多难听的话吧?
他这样合计
着,到是很快就赶到了凤粉黛的小院儿门口。到时,正好冬樱也从外头采买回来,手里拎着一篮子土豆,就再没别的了。
他盯着那篮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伸手,从袖袋里就摸了一只钱袋出来,他递给冬樱说:“别告诉她,你偷偷藏着,给她买点好吃的。”
冬樱一愣,盯着那钱袋想接又不敢接,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接了过来,然后小声说:“多谢五殿下体恤,只是小姐她那个脾气殿下也是知道的,这事儿万一被她发现,她非打死奴婢不可。”
“本王明白。”玄天琰叹气,“所以说不让你告诉她,你买东西的时候也别太明显,好东西分着买,不可一次买太多,仔细一些总能把她糊弄过去的。”
冬樱点头,“奴婢知道了,谢谢五殿下,五殿下这是……”她看着玄天琰是要往院儿里进,不由得叹了口气了,“小姐今儿早上又跟小少爷发脾气了,就是因为小少爷说他很思念五殿下。殿下若是没有什么急事,不如等几天再来看小姐,等她把这口气消了,也就省得再说出些不好听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