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乡陪着谢胭,一直把她送到了大门外,目送谢胭逐渐远去,方才转身回去,重新掩起了大门。弟子们上来围住西乡,次郎率先开口道:“师父,您有没有觉得这位谢指挥使打斗的时候,很像之前在胶州那个跟着踏海三郎的女人?”
还没等西乡答话,太郎率先表示了反对,“不会吧。她们两个人的身法完全不同啊。”
“如果次郎是觉得体型像的话,体型相似的女子有很多的。当时那个女人一直蒙着面,说话的声音也和谢胭不同啊。”雪子提出了异议。
西乡任凭弟子们各执一词,自己却不发一言。说实话,他从心中也觉得谢胭的身手有些熟悉,但的确身法、声音完
全不同。只凭体态的话,体态相同的人又太多。
不过谢胭的武功,的确是出神入化,并且还问出了来路。比起松剑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陌生名字,西乡更倾向于是前任指挥使贺厉渊的功劳。可惜这个人已经死了,不知道他的功夫怎么样,又是出自什么门派呢?
西乡出神地想着这些,直到弟子们呼唤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西乡捧着手中的断剑,“谢胭的情况我们还可以在观察观察,反正同在一个西京,总是会有机会碰面的。倒是这把剑,作为我的得意作品,实在是让我丢脸了。”
虽然砍断这把剑的是自己的另一把剑。但西乡向来对自己的铸造之术是十分自信的,他不允许自己手中诞生的作品出现瑕疵,更何况是断裂这种致命的缺陷。
“我向来自认对于大秦的兵器还有武学已经十分精通,现在看来不过是井底之蛙啊。”西乡越盛长长的感叹了一声,“还有那么多缺陷,以前我却一直没有发现;还有那么多武功,我也闻所未闻。”
西乡越盛初来中土的时候,的确是怀抱着对大秦的憧憬来的。比较相比较国土狭小的来说,大秦已经是无比广大,
而且文治武功都要强过不少。西乡在大秦各地游历,四处拜访名门正宗,他刻苦勤奋又极具天赋,从中也的确学到了很多。
但更多的门派,名不见经传,不过是糊弄下乡野村夫罢了。这一类的人西乡见多了之后,渐渐地也生出了轻慢之心。在他游历到胶州的时候,被珽东王赏识,于是留下来担任幕僚。珽东王行事虽然狠辣,但是对于自己人的确是关怀备至。西乡感念王爷的恩情与信任,而且有珽东王的背书,他四处学习武功也会更方便一些。
他本来以为这世界上已经不会有令他惊讶的武学了,没想到突然间便出现了谢胭、路长谣这样的人物,他对于她们的武功十分陌生。西乡心中暗暗自省,这是天照大神在提醒自己切莫骄傲自矜,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吗?
“雪子,将这把断剑挂在我房中最显眼的地方,我要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今日的事情。”西乡将断剑递给了雪子。后者双手接过,便转身离去。
西乡看着自己的弟子门,“你们也要谨记为师今日犯下的过错,并且引以为戒。切莫不可以得意自满,武道之上,永无止境。”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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